面对着顾淮迁的声声质问,柳芙儿脑子里纷乱一片,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他的折磨令她掉了孩子,怎么成了她不想生了。她很想生啊,她很想要这个孩子,做他的妈妈,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怎么到了顾淮迁嘴里,一切都变了味道。
“少爷,你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没有。。。。。。”
她的声音还很虚弱,但仍坚持问个清楚。这种不清不楚的罪名,她不想担。
“你没有?艾金丝都告诉我了,你故意用凉水洗碗,就是为了让自己晕倒让我心疼,就是为了流掉我的孩子,同时获得我的怜惜。你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
面对顾淮迁那愤怒的帅气脸庞,柳芙儿觉得很荒诞,很想笑。
原来是听艾金丝说的,她说了他就信,他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她一个人身上。
都说不上他是太信任艾金丝,还是太不信她柳芙儿。
这些日子对他付出的真情都喂了狗吗?不管他有什么细碎的喜好,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都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
她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就把她的心踩在地上,踩个稀巴烂。
“少爷,不,顾淮迁,艾金丝一直都讨厌我,她这么说我,可能是假的呢?”
她试着提醒一下顾淮迁,不能什么都信。
没想到顾淮迁继续说道,“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讨厌你不正常吗?你也继承了你父亲那狠毒的心肠。”
“我父亲他没有任何狠毒的心肠,他是一个好人。他本本分分兢兢业业一辈子,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一个人也许能忍受别人辱骂贬低自己,但是根本受不了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父母。她忍不住为自己的父亲辩解,她了解她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个从小就教她与人为善的人,怎么可能去害死别人呢,当年的事情一定有误会!
“如果不是坏事做尽,又怎么会得了尿毒症这种不死的癌症?这就是他的报应。”
顾淮迁双目血红恨恨说道。
这话深深刺痛了柳芙儿的心,她无法。理解地反驳道。
“你这话说得不对,世界上得了各种各样病症的人很多,疑难杂症的人也很多,绝症的更多,难道他们个个都是坏事做尽吗?这就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人人都有可能生病,也许将来你也会生病,都算作报应吗?”
说了这一大串话,她也虚弱到了一定程度。可那一口气支撑着她,必须跟顾淮迁论个明白。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坏人,死都不会相信。
“呵,别的人我不在意,你父亲那一定是报应。就是因为他我父亲才死亡,母亲才不得不带着我躲到这里来,我从小吃因为没有父亲吃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父亲陪你在游乐园玩,在给你开家长会,在带你去游泳,滑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曾拥有的,我报复你,有错吗?”
一股脑说出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痛,他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痛快。
这种不平衡的心理一直折磨着他,所以他对柳芙儿,没法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
每天都想折磨她,再折磨她。
“顾淮迁,你醒醒吧。不要把你的不幸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父亲怎么死的,警察会给你答案。你把这些都报复在我身上,这对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