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杀人犯的女儿要什么公平?你痛苦着死去的那天,就是我感受到公平的那天。”
顾淮迁留下彻骨的寒冷的话,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多看病床上的柳芙儿一眼。
完全不顾这是一个为他怀了孩子又被迫流产的女人。
柳芙儿在他离去后,眼泪才在清婉的脸蛋上滑出一道银痕,当着他的面她不会哭,但是伤心是真的伤心。
这就是她爱上了的男人吗?把她害到流产不说,还希望她死,在他眼里,她柳芙儿或许真的像艾金丝说的,连条狗都不如。
她的心从一开始的火热,变得逐渐冷却和熄灭。
绝望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柳芙儿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柳芙儿住院了一周,顾家庄园就乱了一周。
顾淮迁觉得身边所有的事物都不趁手,所有饭菜都不好吃,别的女佣搭配出的衣服,他根本穿都不想穿。
“这身搭配的品味真是糟透了,胸针跟西装完全不搭配,你到底懂不懂?”
顾淮迁脾气很差地把胸针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那个女佣吓得瑟瑟发抖。
她只能小声说了一句。
“杂志上就是这样搭的。。。。。。”
“杂志是杂志,我是我,你这脑子怎么长的?给我滚出去!”
他气急败坏将那个女佣赶走,自己靠着墙点了一根烟。
这种持续暴躁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母亲有病他是知道的,他自己何尝没病。
这种暴躁的感觉淹没了他,任何生活的细节都可以触怒他,让他生气和愤怒,胸口里流淌着强烈的毁灭欲,让他有危险的想法,想杀死所有人。
忽然一道温柔的嗓音从头顶方向传来,那声音像是山泉,抚平了他心里的暴躁。
“少爷,戴这个胸针吧,跟你的西装风格正相配。”
话音刚落,柳芙儿那俏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款式简洁的钻石胸针,她细长好看的手指将胸针轻轻地别在顾淮迁的胸口。
那钻石在灯光下闪着星光般的光芒,那手指的触碰,让顾淮迁觉得胸口像是被羽毛扶过一样,无比舒适。
阔别一周,乍然看见柳芙儿回来,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名为惊喜的情绪。
但他张嘴,说出的话意思就变了。
“都一周了才知道滚回来,你的身体真差劲。不就是流个产,看把你娇气的。”
听到这话,柳芙儿给顾淮迁系扣子的手指顿住,半天之后她才低眉顺眼继续动作,说出的话很平静,却让顾淮迁的内心起了轩然大。波。
“我的孩子是你的这件事已经证实了,所以你该给我一些医药费和营养费。我要的不多,给我三十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