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她月均生活费变成刚出国时的一半,完全不够用,她开始像其他留学生一样打工。
正是她在咖啡馆打工的这段经历,她才认识了霍楚。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店里其他人已经下班了,剩下她一个人最后收尾。
突然几个黑人进来点咖啡,她以已经下班为由拒绝了。
可是那几个人不依不饶,非要让她煮咖啡。
彼时的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并不会煮咖啡,实在无法满足几人的要求。
那些人一听就生气了,毫不客气的将她拽出来,粗鲁的推倒她,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脱她的衣服了。
此时的她再笨也知道了,这几个人根本不是真的想喝咖啡,咖啡只是他们找的借口,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温晴自己。
她奋力挣扎,一个劲的求饶。
可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
眼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被黑人扯开了,她绝望了,在脑海中说“爸爸妈妈,对不起”,然后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放弃了生的希望。
霍楚如神兵天降,他以一人之力将几个黑人赶走了。
看到温晴衣衫不整,他立刻将别开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问她,“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需要我陪你去报警吗?”
温晴一边紧紧的将自己包裹住,一边茫然的说,“我不知知道。”
彼时的她单纯,对男女之事毫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人侮辱,她只知道哭,眼泪没完没了。
不过多年的今天,她记得那天霍楚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棒球服,非常阳光,很适合大学生。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件外套至今还收藏在她的衣柜里。
霍楚丝毫没有不耐烦,他将温晴扶起来,温柔的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温晴这才响起看眼前的男人一眼,一样的肤色,一样的语言,这人是她的同胞。
在国外看到同胞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他们几乎瞬间建立了信任感。
她没有拒绝霍楚的好意,任由他带着自己去了医院。
做检查需要的费用是霍楚支付的,他对医院很熟悉,带着温晴去往各个科室做检查,不喊苦也不叫累。
最后的结果很让人高兴,温晴只受了点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温晴终于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紧张的问,“检查费用多少钱,我给你。”
霍楚笑了笑,霓虹灯下他的笑容晃的温晴眼睛狠狠跳动了一下。
他带着这样的笑容回头看温晴,低声说,“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