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欣喜的点头:
“是啊,所以今年的汇演,北境全体官员格外重视。
往年次次邀请大单于,大单于可一次都没来,今年他总算要驾临。
到时候公主作为北境最高身份的象征,还请劳烦您亲自接待一下大单于,以示大周对匈奴的看重。”
鹤重霄走上前来,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
“乐瑶,你若是不想去那也没关系。反正大单于也是我王兄,到时候我代替你去便是。”
裴乐瑶心思沉沉:“这总是不大好,你我身份不同,接待的量级便不同。”
她话完,看着那官员道:“王大人,到时候你派人来通知我便是,我会负责接待的。”
很快,中秋至,裴乐瑶也开始忙着接待匈奴单于一事。
昨日传信,说单于的队伍还有五日便到北境了。
鹤重霄一夜未眠,大清早的就来找裴乐瑶。入了北安王府,他有些不安的道:
“乐瑶,你我之间的事情,你可曾考虑好?”
之前他说自己立下大功绩后,再与裴乐瑶谈论婚嫁一事。
可是鹤重霄一听见拓跋野要来北境,还要培养亲自接待时,他便抓心挠肝起来。
裴乐瑶正在忙着写她的新故事,淡声道:“过几年再说吧,我还小,想多读几年书。”
鹤重霄见她手腕上的蜜蜡手串还在,心忽的一沉:“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王兄了?”
裴乐瑶顺着他的视线也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将手腕缩在了袖口里:
“重霄,你若是想快些成家,倒也不必一直等我。寻一个彼此钟意的女子,成婚生子也是行的。”
鹤重霄冷哼一声:“你倒是大方!”
裴乐瑶不去看他的眼睛,更不知如何言语,思忖了半晌才道:
“我不想耽误你。成婚一事,自来需慎重,我此刻还没这想法。”
鹤重霄眼神有些失落,喃喃的道:
“我明明问的,是不是你喜欢上我王兄,你却答非所问。我父亲说过,答非所问就是默认。”
裴乐瑶纤长的凤睫微颤了下,面容上的忧愁再次浮现了出来:“重霄,我。。。。。。”
鹤重霄朝她走了一步,握住她的臂膀:
“乐瑶,王兄是匈奴大单于,这一生都是不会离开草原的。
我知道你最是珍爱家人,定是不愿远离帝京,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裴乐瑶神色怆然,失落愈发浓重起来:“我知道,这是苦果。”
鹤重霄道:“那你看看我,我才是那个能陪你一生一世留在帝后身边之人。”
他温暖柔软的手掌牵起她略有些冰凉的手,在掌心中间握了握:
“既如此,你该看清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裴乐瑶缓缓对上他双眸,心中五味陈杂。
手指在他掌心中间微蜷起来,然后慢慢离开他的手掌,缩回了衣袖里:“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中秋将至,街上不少商贩在售卖各类可爱的小花灯。
裴乐瑶有些无神的走在沧州城的街道上,看着不少姑娘跟小孩儿手里都拿着玉兔跟螃蟹形状的花灯在街上走着。
奈何少女心事,没心思看这些漂亮的花灯。
长歌走在她后侧方,低声安慰道:
“公主,其实能一生跟在自己父母身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重霄公子的父亲乃当朝中书令,位极人臣,其母又是匈奴长公主,身份尊贵,家世算是顶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