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暄和不禁愣怔片刻。
只不过后面就想通了。
毕竟以南越王的权势地位,他女儿嫁入东宫,似乎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这到底是福是祸,就未可知了。
果不其然,牧云记者说:“只是这一赐婚,便成了南越家的催命符。”
姜暄和跟着叹了口气。
毕竟南越王,声望如日中天,若是再出一个中宫皇后,后面裘国到底是姓拓跋还是姓南越,便难说了。
只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就连姜暄和一下子也能想通,她不明白自己那个惊才绝艳的外公,到底是为何想不明白的。
“南越王也不愿女儿嫁入皇家,只是。。。。。。”牧云脸上满是哀伤,“只是小郡主她当时与东宫情投意合,没办法,只能定下婚约。”
这一环环,简直是催着南越王一家去送死。
听到这里,姜暄和总算明白了,南越王一家,当真是非死不可。
只是,用那样残酷的手法,拓跋家也着实。。。。。。
姜暄和想到之前得知的噬心蛊的做法,不由得皱起了眉。
那样血腥残忍,也只有拓跋炎这样丧尽天良的人能做得出来。
“不对,当年的东宫。。。。。。难道是拓跋炎?”姜暄和愣怔片刻,随即想到这种可能,不由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牧云苦笑着摇了摇头,“拓跋炎生母并非裘国人,乃是苗人后裔,怎么可能选他继承大统啊?”
这种宫廷秘辛就不是姜暄和一个敌国宫妃能知道的了。
“当初选定的东宫乃是元后所出,文采人品俱是上乘,如若不然,南越王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嫁进去。”
“只可惜,在那场宫宴上,葬送的并不只是南越王一家。。。。。。”
这样血粼粼的现实揭露在姜暄和面前,她心中生出些难受来。
“所以,拓跋炎是篡位?”姜暄和问出这个问题,随即定定的看向牧云。
“不是,退位诏书是先皇亲自下的,之后先皇便久居深宫,不再面见外人。”牧云似是在回忆,“其实当时大家都以为,先皇也随之去了,只不过后面又有妃嫔接连有孕,也大小了大家的疑虑。”
姜暄和眉头微蹙,似是在思索其中的关系。
就听见牧云深吸一口气,随后脸上便是释然的笑:“好在上天庇佑,让我找到了您!”
“这一日,我盼了三十年了!”
姜暄和看到牧云,就免不得想起,他忍辱负重,八岁的时候就进到拓跋炎设立的暗卫营中,之后历尽千辛万苦,才能站在拓跋炎面前。
“拓跋炎痴迷蛊术,为了逼迫苗族长老帮他施行蛊术,拓跋炎竟然打死残杀苗人。”牧云说起来的时候,满脸痛心疾首。
“我记得。。。。。。”姜暄和回忆,“拓跋炎和拓跋扈的母亲,似是就是苗人?”
“他这般残害母族之人。。。。。。”
姜暄和话没有说完,牧云便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哪里管母族不母族?”牧云轻嗤一声,“原本先皇便不是良善之人,如若不然,也不会抢了苗人入境。”
姜暄和也一直奇怪,裘国在大周以北,苗人在西南,中间隔着大周,怎么想裘国境内也不会有一支苗人。
原来竟是被强掠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