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但因你而起。”
“也许那夜是我忘了,也许是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
商洛书再次看向她时,目光一瞬间染上寒意:“不管是什么,我都顾不得那么多了。”
话刚到此,房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南尘走进来。
他手里还端着一碗什么东西。
兰殊还没反应过来,商洛书却忽然站起身来。
“我夫人容不下你,我不想看她那么难过。”
他的语气里含着一股杀意。
兰殊凝眉盯着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移到了枕头底下。
却还是开口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相爷想做什么?”
商洛书没说话。
南尘将那碗东西递给了商洛书,紧接着就立刻走上前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看来是想杀她啊。
兰殊瞬间抽出了藏在枕下的匕首。
在南尘想要按住她肩膀的那一刻,她的匕首已经迅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你……”
南尘诧异地看着她,一时愣住了,不敢动弹。
兰殊没理他,他只是别人的一条狗,不足为意。
至于为什么要拿他来威胁商洛书,只是为了告诉他,她有自保的能力,断然不会叫人随意杀害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洛书忽然问出这个问题,神色微变,狐疑地看着她。
兰殊处变不惊,轻笑一声:“相爷,小女子不过是个被人从西域拐来中原的可怜人罢了。”
说着,兰殊察觉到南尘微微一动,她手上的力度立刻加重了一些。
刀尖划破了他的皮肉,渗出了一点血。
南尘瞬间顿住。
商洛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身在这乱世,奴家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怎么能不学点东西来保全自己呢?”
兰殊说着,已经缓缓放下了那把匕首,然后走下了床。
南尘刚反应过来就想抓她,商洛书却立刻喊住了南尘:“你先出去。”
兰殊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商洛书不敢杀她。
只有南尘那个傻子还在劝商洛书:“相爷,您不用顾及属下,把药喂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夫人也不会生您的气了。”
他以为自己这样很忠心耿耿吗?
兰殊冷笑一声,斜眼瞥着他:“蠢货。”
“你说什么?”
南尘气急败坏地抬起手,好像想出手,商洛书却呵斥住了他。
他怒吼一声:“滚出去!”
南尘被吓到了,这才慌慌张张地离开。
当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兰殊眼看着商洛书放下了那碗药,便镇定下来了。
商洛书缓缓坐下来,严肃地看着她,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他显然是不相信她刚刚的说辞了。
不过也对,相信了就不是商洛书了。
他年纪轻轻就爬上相位,站在皇帝身边,哄得皇帝如此欢喜,绝非善类。
可是兰殊绝对不能把细作的身份说出来。
“相爷这么问我,是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兰殊说着,故意偏了偏身子,侧对着他,露出曼妙的身形。
“就算奴家说了真话,相爷又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