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商洛书这么说也没错,如果是嘉兰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不忍心叫她去忍让。
沈斯离一时语塞,面色愧疚地低下头。
“相爷说的是,是下官没有考虑到夫人的感受,相爷说要怎么做,下官遵从便是了。”
“这回不用你来,我不连累你了。”
商洛书的面色渐变淡漠:“你替我另外找个西域女子来,样貌如何不重要,身形一样就好。”
他语气平静道:“最重要的是,要听话。”
沈斯离慢慢反应过来,商洛书这是想要“狸猫换太子”啊。
但是样貌不一样,如何换?
他莫不是想……
想到这,沈斯离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无奈地俯身行礼:“下官明白,一定办好此事。”
商洛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慢慢软下来:“好了,忙了许久,你也累了,回去吧。”
“是,多谢相爷。”
……
天快亮的时候,兰殊依稀听到什么声音。
开门声?脚步声?
“醒醒。”
好像有人在喊她。
兰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商洛书就站在她床边,身后还有个侍卫,好像是南尘。
“相爷?!”
她一下就被吓醒了,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扯起被子捂住了胸口。
虽然她先前喝过药,又歇息了一晚上,嗓子已经好多了,但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一开口,喉咙还是有点痛。
“遮什么?你又不是贞洁烈女。”
商洛书忽然嘲笑了一声,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一开口就是嘲讽:“上次不是挺浪荡的吗?”
“你……!”
兰殊顿时火冒三丈,却忽然想起来,她如今身在相府,她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
“呵。”
她的脸上立刻扬起熟悉的媚笑,缓缓松开了被褥,露出了细长的胳膊和胸口一大片春光。
“所以相爷这么晚了还过来找我,是想念那日的鱼水之欢吗?”
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可面对着商洛书和南尘,她也放下了羞耻之心。
“好啊,相爷若是不嫌弃,那奴家会好好伺候相爷的。”兰殊笑说着,又刻意瞥了一眼旁边的南尘。
她抬起修长的手,向南尘勾了勾手指:“你也要一起吗?”
南尘白了她一眼,直接嫌弃地别过脸,小声吐了两个字:“荡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兰殊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轻掩着嘴,却又不失妖娆抚媚。
商洛书却忽然向南尘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南尘似乎领会到什么,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也许是做细作做得太久了,她立刻觉得不对劲了。
兰殊缓缓收回笑容,眼神渐变警惕:“相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房门被关上了。
“今夜你睡得早,可能不知道我夫人怎么了。”
商洛书面色冰冷地看着她:“因为你的缘故,她跑了出去,彻夜未归,在南桥出事了。”
“你知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的眼神透出一股心疼,说话时的语气是落寞的,但并不是对她。
兰殊不耐烦地别过脸:“她是什么样子,又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