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的心狠狠一抽,痛得气都提不上来。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笑着,手慢慢用力:“如果今天坐在这的是慕容熠,你是不是会求他看在当年的分上留你一命?”
他的声音很轻,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到她心上。
“这样羞辱我,王爷真的比较开心吗?”
“我羞辱你?”他冷笑。“那慕容熠呢?”
他一再提到那个名字,苏琬突然有些恶心,她用力拨开慕容煜的手,然后一边干呕,还一边死命蹭着自己的脸颊。
慕容煜似是觉得荒唐,但更多的是被刺激到了。“本王都没嫌你脏,你倒是抖搂起来了。”
脏?
苏琬笑着,眼泪却掉出来,这是他第几次这样说起?
“我脏,也是你和陛下求来的。”她痛彻心扉,却越发平静。“慕容煜,你以为没有圣旨我会嫁给你吗?!”
“你说什么?!”慕容煜怒极,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说……没有陛下的旨意……呃……”
他突然用力,苏琬再也发不出声音,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一点退怯。
“不嫁我你想嫁谁,慕容熠吗?”他彻底失控了。
“是,谁……都好……除了,你……”
苏琬与他对视着,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她脑中能想到的只有这几个月以来的伤害,他不顾她的死活,将她丢入牢房,他用她给陆婉柔试毒,将她丢入军营,他杀她全家,还想要杀死她的孩子……
呵,哈哈……
慕容煜笑:“看来,这些时日是委屈你了,嗯?”他的手慢慢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眼中看见这样强烈的恨意。
“觉得恶心?那本王便让你恶心个够。”
他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拖拽到卧榻前直接甩了上去,随即欺身而上。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的衣襟就这样被扯开。
“放开我!”苏琬喊得声嘶力竭,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她的脑子乱作一团,手胡乱地摸索着,不知在枕下摸到了什么,直接便挥了过去。
慕容煜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床榻上,看着那雪亮的匕首眼中划过伤痛。
“你,行刺本王。”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好像恨不能捏碎她的骨头。“苏琬,又一次。”
苏琬颤抖着,更被他受伤的神情刺痛了。
她不想的,她不是想伤害他,可是……
“是你逼我的。”她哽咽,最后嘶喊出来:“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慕容煜失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慕容熠碰过的女人,我看一眼都嫌脏。”他慢慢起身离去。“苏琬,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苏琬只觉得血气上涌,她捂着嘴巴咳着,血从指缝里喷溅出来落在明黄的绸缎上。她笑得流泪,接着吐出一口血来,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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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她所在的地方像是哪个宫里的偏殿。
“醒了?”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苏琬一跳,他循声望去,慕容煜正从外边进来,他身后的侍从手里端着一个碗。
对此,苏琬已经有些阴影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东西。
“你,你想做什么?”
“琬儿,过来。”他轻声唤她。
他已经许久没这样叫过她了,此时这样唤她的名字,只叫她恐惧。
“来,把这碗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