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双手环胸,突然无声笑了起来,确切地说是嘲讽的笑了。
大郢国主把身边的所有太监和宫女都拖出去,乐师舞姬什么的,也悉数被他遣出去,这里面就剩下他和清乐两个人。
“蒲儿怎么舍得见寡人了?”
叫清乐不过来,大郢国主下榻,朝清乐走去。
看眼前这副丑恶的嘴脸,清乐就觉得想干呕。
“大郢国主真是好癖好,那么荒唐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大郢国主才做得出来了!”
大郢国主最喜爱自己的小女儿,但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王后,一般来说,都是爱屋及乌,或者两两生厌,没想到王后生的小公主却得如此盛宠。
大郢国主喜爱朱蒲的原因,不过是多年前一时意乱情迷,把自己的小女儿当成了妃子,造成了有违世俗的事情,也是那一次之后,他们的行为一发不可收拾。
而朱蒲受宠的原因,是她的性格是大郢国主全部儿女中,最像他的一个,加上这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大郢国主才对朱蒲盛宠。
大郢国主十年前为什么会参与其他九人围剿清乐,也是因为不经意间,清乐发现了他们丑恶的事情,大郢国主怕清乐公之于众,才参与了十年前那件事情。
按时间算来,十年前,大郢国主就与自己的小女儿发生了这种事情,确实可恨。
不知道朱蒲抱着的是什么心态,才会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
清乐重新变回自己的模样。
大郢国主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眯起双眼凑近看,看清楚了后,差点吓得瘫倒。
他一脸不可置信,指着清乐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装神弄弄鬼,清乐那个贱人,早就在在十年前前就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能能还会复活?”
他往后退去,边退后边说:“寡人不管你是人是鬼,十年前你是人时,寡人能杀了你,如今还能杀了你,寡人劝你识趣就离开,不然别怪寡人再杀你一次。”
说着说着,大郢国主就狂笑起来。
清乐轻哼一声,弯腰把靴子里的匕首抽出来,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大郢国主,手起刀落,她的手心上面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怪不得大郢国主能干出这等不伦不类的行为来,原来心是黑的啊!”
仔细看,清乐手心上面那个血淋淋的东西正是一颗黑色正在跳动的心脏。
大郢国主瞬间感觉到了疼痛,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那上面是一个正在流着鲜血的窟窿,他瞪大了双眼。
心脏没了,可是他还好好活着,还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你你你是鬼,你不是人!”
清乐抿唇轻笑,五指合起来,那颗血淋淋跳动的心脏,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来人!来人!来人!护驾!”
大郢国主终于想起来喊人了,他不顾胸口的伤口,本能地往门口跑去。
他要逃,这个女人就是个厉鬼,他不能死在她的手上,绝对不能!
然后,他刚跑到屏风边,就被一道无形的墙给逼退了回来。
清乐转身,一脸玩味道:“本尊就喜欢看你这种恐惧的样子。”
“刚刚人不都被你杀了吗?这会儿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应你了。”
清乐一步一步走向他,在离他还有三步时停了下来,负手俯视瘫坐在地的大郢国主。
“啧啧!”她满目嫌弃和怜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张满目疮痍的男人,没想到大郢国主年过半百了,还这般魁梧高大。
“曾经风光无限好的大郢国主,没想到如今竟沦落成这副鬼样子,真是可悲啊!”
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还没有干,冒着微微热气。
大郢国主退无可退,只好颔首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带血的匕首的清乐。
“你是妖女!你就是妖女!寡人除你,是为民除害,你不能杀了寡人……”
清乐把匕首抵在大郢国主的脖子上,手中微微使劲,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匕首尖从喉结处往下划,划到锁骨处停了手,顿时皮开肉绽。
痛彻心扉,可是他就是不死,还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被清乐的匕首缓缓划开。
这时,一个很轻的脚步响起。
清乐把匕首插在大郢国主的左胸上,站起来,又看了奄奄一息的大郢国主一眼,转身消失在原地。
清乐前脚刚离开,朱蒲后脚就进来了。
她独自一个人来的,她进来后,四处看了一下,没看到大郢国主,一转身,看到屏风旁边奄奄一息的大郢国主,面露惊恐。
大郢国主看到朱蒲,艰难地抬手伸向她,虚弱道:“蒲儿……救救……救父王……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