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弟,你不知道,你刚才像走魂似的,叫你都没反应,我看此间府邸阴森得很,又死了这么多人,定然是不干净,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袁缺神情还是有些恍惚,便点了点头附和一下贺莽!
“袁缺,你没事吧?怎么感觉怪怪的!”
杨紫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袁缺,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看起来跟中邪一样。
此时,袁缺突然笑着看着杨紫梦,朗声说道:“杨小姐,我没事,大家都有伤在身,我们赶快回去吧!”
袁缺这一反应,把旁边的杨紫梦和贺莽都整懵了,此时轮到他们两人怔在那里了。
袁缺回来,来到铁恨身边,说道:“铁大人,既然有人开始对你跟铁律司下手了,你可知道对手是什么人?”
铁恨很镇定地说道:“尚无头绪,我当然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铁大人不是没有头绪,其实只是无法笃定罢了,这枭城的一切铁大人自是比谁都清楚,你只是不愿意看到你想知道的结果。”
袁缺说得很认真,而铁恨沉默不语!
“玉统领,我们一路赶来这里的时候,你可曾细心留意过一路的人和事?”
袁缺看着坐在旁边的玉见晚,玉见晚一时没有明白袁缺为何问她这话,她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袁缺,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当然,你当时一心想着拿人,也无暇理会身边的情况,不过我留意了一下,眼下枭城几乎都漫布着耀武司的兵将,而我们一路赶来之时,前一段与三波城兵擦肩而过,可他们见我们跑得那么匆忙却视若无睹,照常理他们巡逻监城必然会向前过问发什么情况,而越到后半程,开始进入人声稀少的冷街冷巷,我也发现了两波城兵巡逻,可是他们却有意躲开回避而退。又在我们被漫天弩箭围笼击杀之时,城兵离我们不远,如此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支援和阻止,这不是很奇怪吗?”
袁缺说得很平静,只是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说着便望向铁恨。
“如你所说,意思这是一场与耀武司联动的阴谋?”
玉见晚可能有些痛,咳了一声看着袁缺问道。
“这纯属我个人的猜想,或者是我多心了,若果真如此,那么这事也太明目张胆了!”
袁缺刚说完,铁恨说道:“虽然眼下耀武司周济帮忙城巡城戒之防务,但我铁律司办事,他们一律不得干涉,所以袁缺所察所想虽然很细,理由也说得通,但这是各司职所主,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铁恨说完这话,尽可能让自己平静,看得出来,他不是不认可袁缺所想所说的,而是有些事情不能一下武断下一个结论,他所处的位置,一切须谨言慎行。
袁缺理解,所以便不必多言。
铁恨忽然镇定而严肃的看着袁缺,说道:“袁缺,三番几次帮我铁律司,铁某打心底里谢你,我有一个很大胆而一厢情愿的想法,想征询你的意思!”
袁缺听铁恨这话,竟然笑了起来,这笑意之中似乎明白了铁恨想说什么,于是便说道:“铁大人莫不是想让我去铁律司吧?”
铁恨如鹰眼一般犀利的眼神突然变得惊奇,脱口而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果然能洞测人心啊!”
袁缺还是笑着,却是不作声。而坐在一旁的玉见晚,更是吃惊地看了看铁恨,又看了看袁缺,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欣喜。
而旁边的所有人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些笑意,看来这有一种众望所归的感觉。
“铁律司眼下情况或许你也知道一二,损兵折将不说,而青黄不接更是堪忧,虽然现在在全城招募司职,但是要经过层层行拔与训练,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此次我也把眼光放开些,若要及时补充我铁律司的司职兵将,必然要从天下民间网罗,这是最快捷的办法,哪怕是江湖人士只要秉公忠良的一律可纳,像袁缺你武功卓绝,智勇过人,铁律司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知道你这尊大神可愿屈尊于这座小庙。”
铁恨话已说得很清晰了,相邀之诚意也是坦然于表。
袁缺认真地向铁恨行了一礼,说道:“铁大人,您的诚意让我着实感知到了,多谢您的厚爱,此事可容我考虑考虑?”
看袁缺的略带笑意的表情,铁恨也是欣然,便说道:“好,我等你的答复!”
贺莽突然凑上了热闹,笑着说道:“铁大人,我跟我兄弟在铁律司被折磨得半死,看看能不能让我们也能进铁律司威风威风啊!”
铁恨听到贺莽此话,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拔云见日的晴朗感。
接着,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本死寂一片的旧院惨景,在大家的笑声中似乎又重见了新气象。
大家撤出了残旧府院,各自分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