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他们回到东鹰侯府,绮萱夫人立马叫大夫前来为大家看伤。
临暮时分,晚膳过后,其他人受伤也早早去休息了。
大厅之中,只有袁缺和苏流漓陪着夫人说话。
袁缺刚经历今天的大战,确是有些疲惫,乏意直接写在脸上,这点绮萱夫人当然看得出来。
“袁缺,本该叫你早些休息的,看你也是疲乏得很,不过有些事情我又不得不跟你言说,所以,希望你不要怪夫人我才好!”
绮萱夫人表示了歉意,脸上也是流露心疼之色。
袁缺大方地笑了笑,说道:“夫人哪里话,我还好,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别跟我客气!”
“为了不影响你休息,我们就长话短说,是这样的,明日鬼医要进王宫给大王诊治了,我想你跟我一起前去!”
袁缺一听绮萱夫人这么说,刚拿起的茶杯停了下来,然后没递到嘴边便放了下去。
“夫人,要我跟你去见枭城王?这样好吗?”
袁缺说得有些虚,他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绮萱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怎么,你不愿意去吗?”
袁缺赶紧说道:“没有不愿意,但凭夫人吩咐!”
绮萱夫人开心说道:“那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随我去!”
袁缺还有点兴奋,说道:“想不到我还能有机会见到枭城王,这是何等幸事啊,千载难逢,机会难得喔!”
“看把你美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苏流漓一脸不屑地看着袁缺,嘲笑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袁缺笑着看看苏流漓,轻松说道:“我就是没见过世面,我本来就是山中出来的野孩子,怎么啦,你看不起我,夫人看得起就行了!”
袁缺这话说得苏流漓都有点不高兴了,忙嗔道:“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还拽上了,你就这点出息吗?你这样的出息,亏我怎么还看上你……”
苏流漓意识到嘴快,一下表露了心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旁的绮萱夫人笑得欣然,便顺水推舟地说道:“看你这丫头嘴硬变成嘴快了,喜欢人家就直接说出来嘛,扭扭捏捏的,这下好啦,本来是想气袁缺的,把你心里话说出来啦,害臊吗?”
“哎呀,夫人,你怎么能帮着这小子来欺负我呢?”
苏流漓向绮萱夫人撒欢,袁缺在一旁坐着笑得很开心,苏流漓见他笑得那么得意,便故意怒着脸对袁缺说道:“笑什么笑,看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气死我了!”
袁缺笑着回道:“我想笑便笑了,连笑都要你管啊,我就笑了,怎么样,你还来咬我啊!”
苏流漓气得直跺脚,说道:“你个臭流氓,说这么下流的话,太欺负人了!”
袁缺此时一脸无辜摆了摆手,嘴角上扬。
袁缺看着苏流漓可爱的样子,还真是惹人爱,看着她嘟嘴生气的漂亮可爱样,还真想冲上去咬她的嘴。
“夫人,对了,我也有事跟您说!”
袁缺笑着转移话题。
绮萱夫人还看着这对小冤家在打情骂俏,正在开怀之中,听袁缺这么一说便对袁缺说道:“是不是你见西鹫侯一事?”
“夫人果然高慧,确是此事,今天西鹫侯摆出了最枭城最高规格的宴席邀我见面谈事!”
袁缺说得从容淡定,他并非显摆,而是想把事实说得更清楚些。
“哟,不错啊,这么高规格,看来他急着想拉拢你助力于他,你答应了吗?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绮萱夫人笑着说道。
“话说得很隐晦,是有这个意思,而且他也想通过我给夫人传个话,希望夫人成为他势力的更大支持,更有意思的是,他竟然举荐我去铁律司任职!”
袁缺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笑,便笑了起来。
“看来这位西鹫侯爷想法还真的跟你不谋而合喔,不过这西鹫侯还是挺聪明的,这一步棋真是有点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
绮萱夫人深思之后由衷所言。
“夫人所言极是,这铁律司可是枭城的一张王牌,监察枭城所有事情,也拥有先斩后奏的莫高权力,如果以我为棋子安插进铁律司,那可是直接掌握了枭城至上大权。不过也正是如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眼下铁律司正处在风口浪尖,成了第一个被摧击的对象,今日我亲自经历一场浩劫,而这场阴谋的设计,竟然是想杀掉掌司铁大人及玉统领,想一击连根拔起,这可是釜底抽薪的极端手段!”
袁缺说得有些激动,这事若非亲历,他不会有这样的感慨。
“对了,回府之前你们说经历一场生死大战,你能不能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绮萱夫人对此事自是饶有兴趣,因为这件事情可能是关乎整个枭城的大局。
于是袁缺就把从雪月楼追苏流漓开始说起,直到遇到玉见晚开始进入埋伏圈一一道出……
听完袁缺所述的事情经过,绮萱夫人脸色都变了,久久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她心情才会那般凝重。
“看来有人按耐不住,开始出手了,想想这祭出的第一招,竟然是想直接拔掉铁律司,这胆子也太大了,如果真的乱了铁律司,那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出手了,往下必然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绮萱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看来此事远比她想象的来得更可怕。
“夫人,您觉得这幕后之人是谁?谁能有这么大的手腕?”
袁缺干脆直接问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绮萱夫人看了一眼袁缺,反问道:“袁缺,依你之见,你认为是谁如此迫不及待?”
袁缺说道:“原来我自认为是某人,但细想一下,铁律司是什么,是一面旗,是绝对对自己有着最大帮助的筹码,某种层面而言,想拉拢还来不及,不可能这样做自毁利器的事情,这说不通啊!”
绮萱夫人点头赞同袁缺的观点,随后补了一句,说道:“如果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何不干脆毁了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