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铁律司长老挛生二圣下毒手,是吗?侯爷!”
铁恨毫不客气,直接说出。
独孤熔惊奇看着铁恨,有些意外的样子。
“铁大人,此话何意,难不成你们真的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往本侯身上推吗?”
独孤熔一时自称本侯,一时又直接说我,看来他这个人还真是多变,说是随性也行,说是难辨也可以这么认为,从看说话的语气与神情,他的个性与他的三位侯爷哥哥完全不一样,此人看起来沉着冷静的同时又不失傲气的洒脱,而且总给人一种城府很深却又很轻易用表面掩饰的高深感。
“莫不是侯爷趁我铁律司挛生二圣受伤之时而下了毒手,那么所有的一切自然是罪指袁缺了,不是吗?”
铁恨此时像是在审讯一般,竟然毫无怯他之意。
独孤熔冷笑,说道:“铁大人真是心思深如绵山,竟然如此洞察秋毫,真的令本侯难以置信,这一点你是怎么想得到的,好似亲眼所见一般,看来是本侯还是浅看了铁大人啊,只可惜,不知道是天意不称本侯之心还是怎么样,好多事情远不及始料之结果,唉,看来袁缺那小子还真是个幸运儿!”
独孤熔此话等于宣布和承认了这一切还真是他干的。
“如此说来,此事还真是侯爷干的,你为何要对铁律司下这般毒手,难道仅仅是为了嫁祸给袁缺吗?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
铁恨咬了钢牙,胡须有些吱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愤怒。
独孤熔不说话,只是轻蔑的笑。
铁恨此时武功施不出来,就算能使出来,他也是不敢对独孤熔动手,毕竟自己是臣子,而且这种结果无非是他们王权之人的使的伎俩,其间有太多无辜的牺牲品了,若是真是认真计较起来,那便是无止无休没完没了。
“事情皆已成定局,列位还有什么好说的嘛,仇也好恨也罢,眼下枭城之危局你们也清楚,是不是大家更应该齐心于一一致对外呢?置于各自的恩恩怨怨待一切平息之后再说呢?说句你们大家可能不相信的话,内乱是本侯最不愿意看到的,而隐忍这么多年来,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实属没有办法,枭城就算再内忧外患,但是我独孤家的王权绝不能落于旁姓之人手中,列位大人说是也不是!”
独孤熔突然提高嗓门,向大家扫视,神情极为严肃冷峻。
此言一出,刚才所有大人的矛头眼光似乎都落在他身上闪出了抗议之势,可是现在却似乎又被他一席振臂一呼的话又拉回来赞同的立场。
“果然阴藏得够深,手段够残忍,我也不想多问你什么,只怕当初李睿之事跟侯爷你也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吧?此事暂且不论,眼下就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
绮萱夫人中气十足,看起来气色恢复了好多,冷眉扫了过去,死盯着独孤熔,这种表情可是冰冷极寒。
此刻冬妃骆心月感觉有些不对劲,便慢慢靠近了独孤熔身边,看了独孤熔一眼似乎告诉他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有意提示他小心。
独孤熔对母亲笑了笑,一副自信的笑意,然后看向绮萱夫人,摆了摆手说道:“夫人还有什么话要问,直说吧,或许本侯一声令下将你处置了,怕是没有机会了。”
如此坦诚,还真是自信满满。
“我儿独孤煜横遭不测,可是你的手段?”
绮萱夫人一字一句,差不多咬出血的问了出来,但是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问之前好像此事必与独孤熔有关一般。
独孤熔一惊,不过看得出来,他有演戏故意的成份。
“夫人说什么?你在怀疑煜哥哥的死是我干的?是不是?”
独孤熔竟然换了惊奇口气反问绮萱夫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就直接回答是还是不是?”
绮萱夫人不理会,还是咬血式的一字一字的重声吐出问着。
独孤熔摇了摇头,说道:“看夫人的表情,似乎已是认定此事为我所为了,唉,就算我有一百种说辞,恐怕在夫人心中也是狡辩之说,想想看,我的煜哥哥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将来要继承枭城王权大统的,文韬武略,聪明冠城,深得父王的喜爱,也对我们这些个弟弟们更是关爱照护有加,多么优秀的人,多么优秀的人,多么优秀的人,我的煜哥哥,对我最好的煜哥……”
说到这里的时候,独孤熔似乎有些痴呆的感觉,口中来回说得重复的话,好似情绪陷了进去,也看得出他对独孤煜的那份尊重之情。
绮萱夫人看到如此,本来冰冷的脸上稍缓了一下,如此看来独孤熔对自己的儿子是极为感念的,所以是不是怀疑错了……
可是突然,独孤熔竟然阴森森地大笑起来,他这种大笑可不是那种哈哈哈长笑,而是笑声中透出阴冷无奈的间隔断续之知,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笑,把所有人都听得毛孔灌风,都感觉似乎有极为不妙的事情要发生,尤其是绮萱夫人更是心中一震,心中似乎被何物堵住了心气,感觉一时吁不出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