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搬出我的母国、搬出关心我的那些权势人物,而是我本身,就能让南楚那些所谓的世家贵族在我面前时能把嘴闭上。”
李锦倒是真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的野心说出口来。
是信任?
还是暴露本性?
他的表情完美的没有任何破绽,并以为对方的野心有什么不对:“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靳漫的手搭在他手背手,一笑,带着明显的嘲讽:“你不会给,也没有朝臣会允许你给,所以,这样的承诺不要放在嘴里说,很虚伪。”
李锦的身子越过两人之间的角几,添吻了一下她的唇:“还没发生的事,就这么轻易否定我的心意?”
潮湿的亲吻。
若是发生在相爱的人之间,必然是缱绻缠绵的。
但发生在彼此防备的人之间,就看谁的演技更高超了!
靳漫没有下意识后仰,而是伸出食指,抵住他的眉心:“无效的银票拿在手里,还不如一张厕纸来得实在。我只看事情怎么发生、我得到了什么,不听无用的承诺。”
“更何况,你在我这儿,还是个有前科的人。”
“别太自信。”
李锦承认。
只有其他女人的温柔笑意很受用,但与靳漫这样聪明且傲骨的女人相处,才是最有意思的!
“我们有一辈子时间,你可以看看我是否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
之后。
李锦来她这儿的次数变得频繁。
会将政事与她听,跟她商议一些事物的处置,听她对时政的见解。
凌月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罗素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他是在试探殿下,可。。。。。。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靳漫一点不意外。
他想让自己信任他,慢慢沦陷,少不得给些实际的。
何况她与他相斗的这么多年里,其实她们也常有相同的见解,她的见解远胜于那些朝臣!
他甚至会在不久之后,避过南楚皇帝的耳目,给她一些实际的权利。
她若使用那些权利,他便能顺腾摸瓜,更方便的监视到她的深埋在暗处的眼线。
就算她若不使用,他送到面前的这份儿“情意”得领,不是么?
不过她大部分情况下,并不发表意见,也没有建议。
“因为我说,我要权。”
凌月诧异:“他本就忌惮您,您这么说,他不得又想着办法让您四面楚歌?”
靳漫看了眼罗素:“你觉得呢?”
罗素想了想,说:“先太子在时,事事都会与咱们殿下商议,许多决策都出自于殿下智囊,虽然殿下没有明面上掌权,但许多人其实心知肚明。”
“李锦自己就是贪恋权势之人,自然会觉得尝过权势滋味的人都会舍不得从此平庸。殿下现在还没完全入他深情的圈套,会想要有权利保护自己,是很正常的想法。”
“而且就算殿下不说,他照样会这拿么怀疑。倒不如明明白白的说,让他顺势给权,咱们看着情况利用,殿下也能顺势显露一丝感动,让他以为在咱们殿下就是感情至上的女人!”
“人一旦轻敌,会放松警惕,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么?”
凌月恍然。
罗素捏捏她的脸。
靳漫微笑,掀开熏炉罩,让里头拨了些香料粉末。
火星蔓延,焚烧了香料。
清幽的香味随着轻烟的袅娜,弥散在空气里。
“这香味,好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