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目光遥远,想起了曾经算计陷害她的那些人,明白那些人变态的心态:“他们享受的就是眼睁睁看着旁人死于他们的算计、以权利碾压他人的快感!”
莹莹皱眉厌恶:“这些人,必然不得好死!那柏麟中毒,也是假的吗?”
慕容黎眨了眨眼:“为了让戏码看起来真实,柏麟确实是中毒了,毒性弱,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莹莹一愣,松了口气:“柏麟知道吗?看着元楚是一点都不知道。”
慕容黎掩唇一笑:“柏麟知道。”又说,“吓吓他!”
莹莹戳戳她手臂:“你可太调皮了!估计他的小心肝而都要被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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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告退,准备带着柏麟先行离宫。
退出大殿时,目光掠过玉阶之上。
皇帝的脸色不是很好,却在皇后与他说话时,立马温和了眼神。
她垂眸,眼底闪过得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你能对靳氏这样温柔,却对我这样狠!
回府的马车上。
晋阳敛起慈母的温柔关怀,把人一把推开,坐在软凳上睇着虚弱的柏麟,眼底的得意、厌恶和痛快之色搅扰在一起,几乎喷薄。
接了女使递来的绢子,用力擦着手,就仿佛揽着她的那一会儿沾上已经沾满了不堪的病毒。
一个没人要的畜生杂种,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怜悯!
柏麟扶住马车壁坐下,闭目养神。
她早与自己和解,不在意生母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厌恶也好、恨意也罢,都源自于她的失败和不被爱,而非自己做错了什么!
晋阳讨厌她平静的样子,可到底也不敢再把她如何:“把你的嘴闭紧了!否则,你乳母的孙子会替你遭报应!”
柏麟本懒得搭理她。
她非要凑上来找恶心,自己若不给点回应岂不是太窝囊?
右手的拇指抵开掌心瓷瓶的盖子,猛地睁开眼,左右一把扣住了晋阳的下巴,用力抬起、迫她张嘴,把小瓷瓶里的液体给灌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动作太快。
跟进来的女使根本来不及反应。
晋阳拼命想要呕出来,但是液体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带来一阵灼烈的同感。
恐惧和疼痛,让她声音颤抖:“你给我喝了什么!”
柏麟微笑:“早告诉过您,我离活够了只有一线,咱们捏着各自的把柄,相互把对方当死人,还能维持一下表面平静。”
“不这是警告,若再有下一次,可能会忍不住想要去告发您啊!过您也放心,不是什么毒,也要不了您的命,只是觉得您还是别说话的好!”
晋阳死死盯着她明灭不定的脸孔,恨不得撕碎了她。
但为了大计,到底还是忍下了,因为她也发现了,一张嘴,嗓子里就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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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
晋阳强撑着亲自送了柏麟回住处,又忍着喉间撕裂的痛,叮嘱下人一定好好伺候。
除非心腹,没有人知道她待柏麟有多狠毒!
柏麟嘴角挂着笑意,落在昏黄的烛火里,无比嘲讽。
“母亲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儿了!时辰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她挽住晋阳的手,送她出门,低声道:“这做人虚伪,到哪儿都要做戏!”
晋阳冷笑,下了台阶:“能让我这段你骨头的时候,没有人怀疑到我,不是很好?”
柏麟“恩”了一声:“您说得对,所以我得跟你好好学,等终有一日,亲手捏断你脖子的时候,无人怀疑我!”
她笑。
低低的“呵呵”声在清冷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恻恻。
晋阳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狠狠挖了她一眼,带着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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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习惯了一个人,不愿意身边有人伺候。
打发了下人,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