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你没来罗马找我之前,我就算糊涂的再严重,也没有这么频繁的失控过。江北辞,你救不了我,你不仅救不了我,还会把我推向更绝望的境地,我承认,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不一样,所以面对你,我总是会轻而易举的崩溃。所以,求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她生病后,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
坦诚了她的所有想法,却逐字逐句都是在逼他,放弃她。
江北辞黑眸微微垂着,轻笑了一声,瞧不出喜怒情绪,他只问:“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过要跟我一起回寒城吧?”
之前答应,不过就是托词罢了。
叶南吱也没装,承认了:“是,我没想过跟你回寒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还有那群认识我的朋友。我甚至宁愿你从没来罗马找过我,这样,至少我在你和他们的眼中,一直是优秀的心外科主刀,而不是被毁成现在这样的叶南吱。”
“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他黑眸猩红的看着她。
“嗯。”
她那么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击溃了他的所有心理防线。
气氛就这么僵着。
过了没一会儿,魏洲他们买了夜宵回来。
“辞爷,您喝不喝粥?”
“不喝。”
男人面色很冷,语气也冷的掉着冰渣。
时鹿是个通透的,视线在江北辞和叶南吱之间转了一圈,“哥,嫂子,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撂脸子。今晚的事情,都赖我,要不是我胡闹,也不会出事。”
江北辞:“和你没关系。”
叶南吱:“和你没关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时鹿古怪的看着他俩,完了,这是真吵架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要单独跟乔观澜说。”
魏洲把夜宵放下,和时鹿出去,叶南吱也出去了。
乔观澜看着病床上的江北辞,问:“说吧,什么事?”
“傅临洲抓到没?”
乔观澜一脸惋惜,“跑了,已经逃出罗马境内了。”
江北辞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我决定明天回寒城。”
“这么突然?你的伤还没好,而且南吱的情况也不大稳定……”
“她不走。”
乔观澜微怔,“什么意思?你退缩了?你要把南吱一个人丢下?”
江北辞忽然抬眸看向他,很郑重的说:“吱吱和两个孩子都先在你这儿,会比较安全。如果半个月后,我没来罗马接他们,你就告诉他们,我是负心汉,我不要他们了。”
“不是,你究竟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要马上去找傅临洲报仇?”
“傅临洲一天不死,叶南吱就没法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傅临洲必须死。今晚吱吱也跟我谈过了,她不想跟我回寒城,我忽然觉得暂时不把她接回寒城,先去解决傅临洲比较好。”
若是带她回了寒城,他去找傅临洲报仇,反倒不好隐瞒了。
不如将计就计。
他若败了,就让叶南吱觉得,他接受不了她,所以不要她了。
他若是凯旋,就来罗马接她回家,告诉她,他已经把她心里的魔障灭了。
乔观澜脸色有点凝重,“傅临洲那种人渣不值得你以命相搏,他是个疯子,墨西哥是他的地盘,你去墨西哥和他搏命,胜算很小。你把南吱接回寒城,月国是你的地盘,傅临洲是不敢去月国找你们麻烦的。江北辞,我劝你,好死不如赖活着,带南吱和两个孩子回寒城过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