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眼馋地看向虞清酒:“王妃,这是什么法门,您能教教我吗?”
虞清酒打量他一眼,没说能不能教,只拍了拍他的肩道:“要看天赋的。”
两人站在门外看热闹,病床上的季廷砚已经能听出全貌。
他深深看了虞清酒一眼,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出气,不赞同的问道:“王妃用这种法子报复,会不会有损你的阴德?”
他知道虞清酒有多看重功德。
然而眼下她为了自己捉弄刘知州,季廷砚不确定她是否会有所损失。
想到虞清酒有可能承受的代价,他再开口时,便有些严厉:“刘知州不过是桩小事,你无需因此就捉弄于人。”
虞清酒不服,认真反驳他:“这怎么能是小事?”
刘知州对他的不敬都要溢出来了,怎么能是小事!
自己这样提醒他,也是为了小惩大诫,分明是为了刘知州好。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可季廷砚竟然因此凶他,虞清酒便有些委屈,重申道:
“刘知州本就不算什么清白的好人,我警告他怎么了?只是一个小惩戒而已,又不会真的对他怎样。”
季廷砚沉默了下来,意识到自己拂了她的心意。
“本王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他不太擅长哄人,顿了顿试探道:“去往知府的路上会经过河道,你想去看看吗?”
“哄小孩呢,给颗糖吗……”
虞清酒嘀嘀咕咕,觉得他在拿自己当小孩子来哄。
需要道歉了,就给个她感兴趣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吐槽的声音太小,季廷砚听的并不真切,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尽管有些怪,但虞清酒还是有些满意的,她压下唇角的笑意,道:“我说多谢王爷。”
……
两人达成共识后便越过这件事,转而说起灾民。
但在府中谈论,不亚于纸上谈兵,最终二人一致决定来到灾民汇聚的地方看看。
水灾来的太过突然,河岸边的房屋基本都被淹没,此时远远看去,甚至只能看到几个稀疏的树梢。
其余一切都被淹没在水中。
虞清酒看着水中横尸,面色凝重些许,问道:“官府没有派人捕捞尸体吗?”
莫离不解:“活人都救不过来……更何况,就算捞上来了,大概也找不到其家人认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虞清酒摇头解释:“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些尸体飘在水中,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身上带的疫病会在水中传播,接着传到用水之人的身上……”
“只怕等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她神情肃穆,莫离的脸色也随之凝重下来。
就在几人沉默无言中,身后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啪、啪、啪——”
“这位姑娘说的很对,倒是比官府的庸人们活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