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忽然出手,将刘知州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说,就连莫离也是一脸震惊。
他看着刘知州袒露的后背,脸色扭曲了一瞬,觉得没眼看,忍不住别过脸去。
更加瞠目结舌的自然是刘知州,他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迟疑地问:“王妃……这是何意啊?”
做官多年,还从未见过一上来就扒人官袍的!
虞清酒不言语,沉着一张小脸继续动作,刘知州又不敢反抗,只能向季廷砚求助:“王爷?”
季廷砚却淡定如初,掠过刘知州的视线,看向莫离吩咐道:“还不去给王妃帮忙。”
“啊?”
莫离瞪大了眼,怎么王爷也任由王妃胡闹?
尽管心中有疑虑,莫离还是顺从的走上前,押着刘知州方便虞清酒动作。
虞清酒不知从何处掏出符笔,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开始在刘知州背后画符。
刘知州察觉到身后传来湿意,一张脸气的涨红,叫道:“王妃这是要做什么?下官乃是朝廷命官,容不得王妃这般羞辱!”
虞清酒只当没听见,将他当作符纸,一笔画完了整张符,这才收手作罢。
刘知州脸色已经由红转青,伸手想要擦去墨迹,却发现背后擦不下任何东西。
“九王爷,难道您也任由王妃羞辱本官吗?”
他义正言辞看向季廷砚,想要季廷砚责罚她。
但季廷砚置之不理,此时虞清酒拍了拍手,叫住刘知州道:“知州大人还当谨言慎行才是,我这张符可不是白花的。”
“王妃什么意思?”
虞清酒弯了弯眼睛,笑眯眯道:“此符乃是开祸门,能让人祸事不断,处处碰壁,唯有小心谨慎行事,方能缓解一二。”
刘知州并不相信,但还是深觉晦气,脸色铁青听着虞清酒继续道。
“知州大人也不用担心,只要赈灾期间您多加配合,事后我会为您解开的。”
她一脸认真,言之凿凿,反倒让刘知州冷静了几分。
他只当虞清酒是在装神弄鬼吓唬自己,深吸一口气,和缓了几分脸色,干笑两声敷衍道:
“没想到王妃还……有此童趣,是下官不懂了。”
盯着季廷砚警告的目光,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对虞清酒发作,只能继续恭敬道:“王妃若是没有别的吩咐,下官就先下去写信了。”
虞清酒符已画完,接下来也不太想看到他,摆了摆手道:“嗯、你走吧,记得走路小心点。”
刘知州脸色一僵,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他心中不以为意,还在嘲弄虞清酒吓唬人的手段低下,踏出门楣时一个不留神,险些被绊倒。
“哎呦!”
刘知州连忙站稳脚跟,心中懊恼不已,离开的脚步更匆忙了。
身后还传来虞清酒的提醒:“知州大人小心点,看着点路啊!”
刘知州几乎落荒而逃,但只当自己方才是不小心,仍然对虞清酒的提醒不以为意。
就在他放松警惕,认为自己安然无恙时,忽然脚下一滑,脚步凌乱之际竟然左脚绊右脚,自己将自己绊了个狗吃屎。
“知州大人、回去了记得涂药!”
“……”
虞清酒窃喜不已,看着爬起来后跌跌撞撞离开的刘知州,默默猜测他这一路还会摔多少次。
目睹一切的莫离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半晌才回神,惊叹道:“神了……”
他咽了咽口水,眼馋地看向虞清酒:“王妃,这是什么法门,您能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