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舟低垂着眼睫,恰好能看到她红透了的耳尖,控制不住地咬了咬,呼吸渐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温欲晚不满意他的回答,耳朵被他弄得很痒,酥酥麻麻的,她挠了挠,仰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总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对于苏宛白的这件事,贺庭舟有他的私心。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不择手段,利用身边一切的样子,更不想让她看见他在商场上用的那些肮脏手段。
他只想好好保护温欲晚。
如果可以,他愿意花费所有的财产,打造一座庄园,让她与世隔绝,只留在他身边。
不过心理医生说,他这属于病态的爱。
他虽然不屑一顾,却要顾虑温欲晚的感受。
她肯定不愿做笼中的鸟。
“我不是瞒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事。”
贺庭舟垂眸凝着她,冷淡的眉眼被光晕笼罩着,没了平时的阴鹜,眼底浮动着柔和的波光,叹息一声,“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妻子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至于生意上的事,你负责花钱就够了。”
但是温欲晚不喜欢这样。
她在一点点的接受贺庭舟,甚至在她小小的心房里,给他留了独一无二的位置。
她希望无论是什么事,贺庭舟都能把她当最亲近的人看待,能和她说说心里话。
温欲晚揪住他的耳朵,乌黑的瞳仁透亮干净,格外认真的看着他,“贺庭舟,我是个成年人,不是小朋友,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后半生都会在一起,纸终究包不住火,你确定要一直瞒着我吗?”
对上她澄澈的眸子,贺庭舟觉得他这具腐朽的灵魂仿佛无处遁形,紧抿着唇,一直沉默着。
温欲晚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难以启齿。
她不想和他打哑谜,直言道,“这次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还是选择不说,那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作势就要从他腿上下来。
贺庭舟慌了神,禁锢住她的腰,深吸一口气,“好,我说。”他顿了顿,言简意赅地,“很简单,我要吞并苏氏制药。”
温欲晚瞳孔一颤。
脑袋好半天都没转过弯来,眨巴着眼睛,咽了口口水,“你们不是合作吗?”
“明面上合作。”贺庭舟深深地注视着她,“老爷子把兴合证券和汇晟银行给了贺云廷,我需要现金流,想要不受牵制,就要另寻出路,而现在的制药行业是暴利。”
温欲晚迅速消化着贺庭舟话里的内容,组织了半天语言,“你们家和苏家不是世交吗?你又是和苏宛白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没有爱情,总该有点友情在里面吧?”
贺庭舟早就猜到温欲晚会这么问。
他是个连亲生父母都可以放弃的人。
一个无足轻重的苏宛白,对他来说,不过是蝼蚁。
可这些话,他该怎么和温欲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