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骁脸色一黑,对她已经耗尽耐心。
“滚。”
时颂点了下头,识相的滚了。
但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当时在向家……你为什么救我?”
薄寒骁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好似遗忘了这件事。
时颂提醒他,“就是我快要被马踩死的时候……你不是讨厌我吗,只要我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那为什么还费这么大力气救我?”
“我救的不是你。”薄寒骁道。
“可你救的就是我啊!”
薄寒骁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时颂。
“少自作多情,我维护的是薄家和向家的声誉,死了你一个,而让薄家和向家沾染血腥,不值当。”
时颂早知道会是这样。
“原来如此……”
时颂自嘲一笑,视线又落在他的腿上。
“那你当时是怎么站起来的?”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薄寒骁冷漠的看着时颂,眼底全是不耐。
“我的病你不是很清楚吗,好奇就问医生,我没有时间给你答疑解惑。”
“还有,你不必在这惺惺作态,不要以为有顾澜之,你就可以对向家动手了。”
“你以为我会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对向家动手?”时颂一梗。
薄寒骁看了她一眼。
“难道不是吗?你搬来顾澜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向家难堪,让珊珊愧疚,好报在向家受辱的仇吗?”
时颂闻言,不禁笑了。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让她的心寸寸失去了温度。
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个舔狗啊。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落得一个歹毒的名声。
这时,树荫间恍惚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有人在那里偷听。
薄寒骁背对着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