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闻言,折了回来。
自顾自的走到祭祀台前,点燃香火。
恭恭敬敬的对薄爷爷的照片拜了三拜。
照片上的老人,眼角的褶皱纵横,可满目慈祥。
当年,薄爷爷就是用这样和蔼的目光。
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
“时丫头,来当我的孙媳妇吧,爷爷我给你房子车子票子还有男人,你安安心心的做薄太太。”
房子车子票子她都没要,她只要薄寒骁。
但终究,她连男人都没守住。
时颂感觉手背一湿,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满目泪水。
人就是这样,前人活着的时候总有借口,和老人家说不上几句话。
可老人家去世了之后,又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去多谈谈心,聊聊话。
时颂用手背抹掉眼泪,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转身看到披在薄寒骁身上的毯子。
不知何时被扔了下来。
时颂的脸上不禁有些难堪。
这是嫌弃她到,连她的好意也一文不值了?
“晚上的天冷,你穿这么少,肯定会感冒。”
时颂觉得自己有点贱。
他对她分明没兴趣,甚至嫌恶,她还热脸贴冷屁股。
将毯子又强行的盖回到了他的身上。
薄寒骁皱了皱眉,似有不悦。
时颂开口,“别瞎想,我可不是对你有意思,只是觉得你等会儿病得爬不起来,丢我这个薄太太的人,以后人家逢人就说,你老公不仅双腿残疾,还身娇体弱,太丢人了。”
她又用了激将法。
果然,有用。
薄寒骁冷冷的道,“那你一定会遗憾了,我不会生病。”
这次倒是没拒绝她的毯子。
时颂微不可查的扬起唇角。
“是吗,我不信!你要是发烧感冒,打一个喷嚏,我一定放鞭炮庆祝三天,还在公司群发推送说你不行!”
薄寒骁脸色一黑,对她已经耗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