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脸上挂着淡嘲,抬起脚步,走向薄寒骁的卧室。
也就是他们的。。。。。。婚房。
半年来,这里的房间她早已轻车熟路。
可头一次觉得脚步如此沉重。
终于走到薄寒骁卧室的时候,她定了定脚步。
正打算敲门时,目光不经意间从缝隙中看进去。
只见向珊珊抱住了正在换衣服的薄寒骁,脸埋在他的后背中。
“寒骁,我爱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向珊珊带着哭腔的嗓音,一字不落的听入时颂的耳朵。
几乎是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流,从她的脚底蔓延。
“寒骁,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我,否则当初车祸,你性命垂危的时候,就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
向珊珊贪婪的拥着她思念的男人。
薄寒骁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他的手正欲推开向珊珊,房门外忽然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
“谁?”薄寒骁目光凛冽的看向门外。
向珊珊瞬间松开了手,飞快的擦掉眼泪后,咬着嘴唇,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时颂躲在拐角的墙壁处。
手指紧紧的攥住,捂住胸口的位置。
等到向珊珊的脚步声消失,她才重重的松下一口气。
结果下一刻,身后传来男人寡淡的嗓音。
“还想躲多久。”
时颂刚松下的心,又骤然提到嗓子眼。
她低头看了看脚尖,最后抿着唇角,从阴影处走出。
轮椅上,傅靳尧的面容无波无澜,好似偷情的不是他一般。
时颂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要听见的,你们没锁门。”
薄寒骁盯着她,薄唇轻启,“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如何?
时颂忽然笑了一声,眼中渐渐噙满泪水。
说起来真可笑,她被强暴心如死灰的当天,他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他们的婚房互诉衷肠。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又薄性,从前时颂不信。
可现在,她信了。
“薄寒骁,我们离婚吧。”
这次,她想要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