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挽音送谢听寒的时侯,远在大禹国边疆的军营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前几日,大禹和大丰刚刚进行了一场激战,两边都损失惨重。
最近都默契地各自休整。
今日上面特地叮嘱,让厨子加餐,故而,军营的厨子很早就开始准备晚饭。
军营的帐篷里,项星剑正在对着舆图,思索着即将到来的下一场大战。
一个将士进来,“都尉,有安都送来的东西。”
项星剑转身,看到将士手里捧着的梨木匣子,微诧。
他在这里收到的东西全都是书信。
项家每隔十天会寄一封家书,谢挽音每个月会写一封信给他,没人给他送过匣子。
将士进屋,把匣子放到桌上,抱拳退下。
项星剑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用锦布裹起来的短刀形状的东西。
信是谢挽音写的。
他拆开信,谢挽音在信里说了一些生活琐事,叮嘱他在军营注意身L。
最后加了一句,意外得到一把短刀,觉得和他很般配,送给他,希望他不要嫌弃。
他放下信,拆开锦布,取出里面的短刀。
刀柄上雕刻的星辰栩栩如生,对着光,仿佛真的在闪,有种诡异的美。
抽出里面的刀身。
泛着蓝光的刀身,寒气四溢,锋利且妖冶。
项星剑从头上扯下一根头发,发丝刚碰到剑身,断成两截,飘然飞落到了地上。
他被惊艳住了。
从未见过如此绝美锋利的刀。
“项星剑!喝酒去。”谢飞灵直接掀开门帘进来了。
项星剑回头,“啊,喝酒?”
谢飞灵一眼就看到了项星剑手里的短刀。
跨步上前,拿过刀,细细端详起来,须臾后,不停感慨。
“传闻中的惊雀刀,果然名不虚传。”
“惊雀刀?”项星剑听闻过惊雀刀,但是不知道面前这把就是,一时间有些惊。
谢飞灵睨了他一眼,“你不认识?那你这把刀哪里来的?”
项星剑老老实实回答:“阿音送的。”
谢飞灵把刀收好,递过去,语气有些酸。
“果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还没成亲呢,有好东西不想着我这个兄长,心心念念全是你。”
项星剑耳尖微红,拼命解释。
“阿音没在信里说这个刀的名字,还让我别嫌弃……可能她也不知道这把刀如此名贵,才会送我,也许她准备送你一把更好的……”
他长得星眉剑目,说话的时侯不经意间露出虎牙,带着浓重的少年气。
这会红着耳朵拼命解释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骑都尉。
谢飞灵注意到项星剑通红的耳朵,戏谑地笑了起来。
“行了,别解释了,我还没小气到为了一把刀妒忌你。阿音如此对你,你娶了她以后,绝对不能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他生的面若刀削,眉眼狭长,挑眉说话的时侯,戏谑感更甚。
项星剑用力点头,“飞灵,你放心,我这辈子只娶阿音一个妻,绝不辜负她,也不会欺负她。”
大家都以为,他和谢挽音是因为谢飞灵的关系才定亲的,没人知道,他对谢挽音的喜欢藏了多深。
他去年捡到一幅画,画像里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衣,正在月下的花丛中舞剑。
长了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睛,舞剑的时侯,英气和娇媚并存,惊为天人。
他记得自已当时呆了很久。
大脑里有个声音不停在说:我要娶这个姑娘,和她白头偕老。
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画是谢飞灵丢的,画中人是他的妹妹谢挽音,在漳州。
他把画还给了谢飞灵,二人因此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