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当着裴昀的面,将尊严将从小高门教养她的礼节都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玉颈雪肩之上,只剩下一根水红色的肚兜系带了,玉腿上还剩下一条半透明雪纱绣着浅浅花纹的亵裤。
裴昀的眼落在她那曼妙,曲线波澜的玉躯上,眸子深了深,呼吸滚烫了几分。
他下颚处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还突突跳了两下。
只觉江面上的空气,快要被柴火给煮沸了。
裴昀的眸子根本移不开,眸底的温度瞬间燃了旷野,他向前一步将她抵在柜子上:“眼睛睁开。”
宁珊月不敢惹这个发疯的太子爷,只好慢慢睁开,将头一直低着:“太子殿下还想做什么,最后这件也要脱吗?”
裴昀冷道:“你说呢?”
宁珊月两眼微红,抬起眼睛幽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心死般的将肚兜的系带给解开了。
就在那系带彻底滑落双肩前,裴昀伸手将那绳子给按在她纤细的锁骨上:
“平时在宫里宫外,不是挺犟挺有骨气的样子吗?一副硬骨头,到了孤这里,就肯服软了?”
宁珊月道:“太子殿下如此折辱臣妇,臣妇一会儿自有归处。”
裴昀轻笑:“是准备去跳江吗?”
宁珊月直视他的眼睛:“对。”
裴昀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阴冷下去,砰的一声将柜子打开,将一件水红色绣着石榴花的浮光锦长裙,一把扔她身上:
“换上。”
宁珊月垂眸看着那水红色的裙子,想起几年前宫中来了一批上好的锦缎,
皇后命太子先分一下,裴昀问她要什么颜色,她说要娇艳的水红色,只要这一种颜色。
再是耳边传来钗环扔在柜子上的声音:“戴上!”
宁珊月将裙子捡了起来,手里拿着钗环去了屏风后。
去的时候裴昀并没有阻挠她,她便在屏风后的凳子上将衣衫,钗环都给戴好,收拾好以后才从百鸟刺绣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完全不知道裴昀今日要发什么疯。
裴昀站在船上顶层的窗边,回眸看了过来,一身娇艳长裙,云鬓金簪的宁珊月,荣华光耀了好几分。
那明艳大气的姿容也在这艳丽长裙的衬托之间,多了几分娇媚,像云雾浸润后,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多汁香甜。
他神色略有缓和,随即又沉了下去,他脑海里反反复复想起栗妙龄说的那些话,心中一阵火气。
宁珊月跟那只癞蛤蟆出去就精心打扮,来见他,就穿抹布来,很显然这天平偏得很彻底。
裴昀道:“孤的眼睛里自来见不得脏东西丑东西。”
宁珊月走了过来,随着她身子的摆动,裙摆也被江风吹得摆动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这是宫中嫔妃的宫装,最新款式步生莲。
女子身着步生莲的长裙每走一步,便如莲花展映,娉婷淼淼,仙姿动人。
前不久乐瑶公主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步生莲,整个宫中的人都盯着她看,随即在京中便掀起了这步生莲的流行之风来。
“殿下,臣妇已经照做,请太子殿下示下如何赎罪。”她回了神,开始过问裴昀的心思。
裴昀眯了眯眼,审视着她:“你新婚那日答应孤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忘了?还去打金锁,你是真当孤是纸老虎?”
宁珊月有些诧异:“殿下在说什么,什么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