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像个月光宝盒,有求必应。我跟你开玩笑的,什么都不用,你忙吧,晚安。”
顾逸风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小丫头,要开心一点。”
他想说沈恪那人心思太复杂,不适合你,忘了他吧。
又觉得说多了她可能会烦,终是没说出口。
周六一早。
苏星妍突然接到文物局的电话,邀请她去一趟文物局,帮忙鉴定新出土的一批古画,有些修复工作也需要她参与。
这是她和母亲苏婳以前经常做的。
母亲带队出国参与大英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工作了,无暇顾及。
苏星妍答应下来。
换了身衣服,带上修画工具箱和保镖,一起出门。
车子开到别墅区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巨贵敞篷超跑停在大门口,驾驶坐上坐着一个帅气骄矜的年轻男人。
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超大的墨镜。
是扈扬。
他认出苏星妍的车,心里涌起一阵惊喜,急忙摘掉墨镜,迈开长腿从跑车上跳下来,拦在苏星妍的车前。
司机连忙踩刹车!
苏星妍身子不由得往前跌了一下。
扈扬转身去车子副驾上拿起一束超级大的白玫瑰,抱着走到车子后面,弯起手指轻敲车窗。
苏星妍降下车窗,看向他,礼貌地说:“扈少,我和你真的不合适,你还是把心思用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吧。你年轻帅气多金,口才好人也浪漫,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的。”
“可我只喜欢你这一款的。”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太闷了,时间久了会觉得很无趣。”
扈扬目光炽热而直白地盯着她沉鱼落雁般的脸,语气柔软,“怎么会无趣?只是看着你的脸,都觉得活色生香。”
“脸总有一天会老。”
“那是普通女人,你妈依旧是个大美人,我经常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她的照片。”
苏星妍没想到一时赌气之举,居然招了这么个麻烦精。
她抬手轻按一下额角,“我这边要去文物局有急事,分秒必争,耽搁不得。”
“那我等你回来。”
“真不用,我该走了,抱歉。”苏星妍抬手按了下按钮,车窗玻璃缓缓升起,将他隔在车窗外。
司机发动车子。
车子开出去老远了,扈扬还抱着白玫瑰站在原地。
苏星妍拨通陆砚书的电话,“外公,那个扈少今天一大清早抱着鲜花,来我们家大门外堵着。您再跟他说一遍吧,我不喜欢他。只是相个亲而已,见一面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算了。都是成年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懂。”
陆砚书嗔道:“这小子,爷爷奶奶父母都是宽厚有分寸之人,他见了我也恭恭敬敬,怎么私下还有胡搅蛮缠的一面?你放心,我这就给他爷爷和爸爸打电话,让管管他。”
“谢谢外公。”
半个小时后,苏星妍抵达文物局。
保镖帮忙拎着修画的工具箱。
来到藏品库房,几个老专家已经到了,正戴着口罩拿着专用放大镜在研究古画。
工作人员迎上苏星妍,同她打招呼。
苏星妍戴上口罩,穿上他们的工作服,从保镖手中接过放大镜,走到古画面前,俯身认真观摩。
因年代久远,即使出土时做了补救措施,可古画还是破旧不堪,上面的钤印模糊不清,辨不出原本模样,需要通过画风和笔力来推断作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