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硬是被他带着去了楼上。
陆砚书是搞艺术出身,审美眼光极好,帮苏婳挑了很多漂亮衣服,精致大气,又不失气质。
最后司机和保镖手里都提不下了,两人才收手。
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车子拐弯时,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
一串串的糖葫芦摆在透明柜子里,红彤彤的,晶莹好看。
陆砚书喊司机停车,打开车窗帮苏婳要了两串糖葫芦。
苏婳接过来,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陆砚书目光温柔饱含疼爱地望着她,“猜的。”
苏婳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吃着吃着,鼻子不知怎么的,就酸了。
小时候特羡慕别的小孩子,被父亲拉着手上街,手里拿着大大一串糖葫芦,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满是幸福。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跟贫富无关。
因为买了太多东西,陆砚书把苏婳送到了她的住处。
大包小包的,保镖来来回回拿了好几趟,才拿完。
把苏婳送回家,陆砚书上车。
回到陆府。
偌大房间静悄悄的。
陆砚书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威士忌,熟练地打开瓶盖,斟满一杯。
坐下。
修长身姿慵懒地倚着椅背,背影说不出的落寞清冷。
他缓缓举起酒杯,对着摆在桌上的画像,扬起唇角笑道:“琴婉,你想对小婳做的,我已经帮你做了。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她。”
画像里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
白皙面孔水仙花般一般玉雪可人,大眼睛波光潋滟,眉目含情。
樱红色的唇微微弯起,清清雅雅地笑着。
猛一看,有七、八分像苏婳。
陆砚书心里装了太多的遗憾,这一喝,就喝多了。
喝多后,心里的遗憾非但没减少,反而更满了。
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微红着醉眼,手指抓着那幅画像,沉沉地凝视着女人的眼睛,“如果当年,我再强硬一点,或许你就不会嫁给楚砚儒,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如果我们结婚,女儿也该和苏婳一般大了。”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他垂首抱着画像,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渐渐涌着深深的、无力的悲怆……
次日清早。
苏婳接到陆砚书助理的电话,匆忙赶去医院。
胃本来就不好,又喝了太多酒,陆砚书胃疾发作,住院了。
来到病房,陆砚书正躺在床上输液。
英俊儒雅的面孔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苏婳心疼极了,走到床边坐下,“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住院了?”
陆砚书淡淡一笑,不在意的口吻说:“回去喝了点酒,没事,你别担心。”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