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尊贵,还得深受皇帝的信任。最好还能精通政事,身手也不能太差。
皇帝在自己的众多臣子里,翻过来,倒过去,左思右想,最终万般考量之下,还是选定了自己的外甥。
平阳侯乃皇室宗亲,身份之贵自不必多说。
截杀平阳侯当然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若是让萧云樾将手里掌握的东西交上去,也是诛九族的祸事。
左右都是个死,那还不如豪赌一把。况且萧云樾手上并无明旨,只有极少的人才知道他暗中探查江南道。
若真截杀成了,还能咬死不知这位的身份,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塑
可很快江南的豪族们就发现,这位未及弱冠便立下赫赫战功的小侯爷,爵位来的是一点没掺水分。
江南,盛京,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派死士拦截于他,竟还让他回到了京畿之中。只怕萧云樾一日不现身,盛京中有人一日无法睡个安稳觉。
“而且。”元妙仪微微一笑:“只怕舅舅让兄长出仕青州的时候,今上就已经下定决心整治江南道了。”
崔嬷嬷有些复杂地看着元妙仪,她早知元妙仪聪慧,但听她这样含着笑意,轻言慢语分析朝局时,还是被震惊得久久无言。
元妙仪却不在意崔嬷嬷这一时的复杂之情,只是接着吩咐道:“小侯爷的安危事关重大,所以在他养好伤之前,一点行踪都不能泄露。”
崔嬷嬷回过神来,正色道:“奴婢明白,定不会让这个消息从内院中露出一丝一毫去。”
盛京里,失去萧云樾踪迹的内宫,还有心怀鬼胎的众人们都各自心急如焚,盛京中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塑
而此时,萧云樾却安定的留在了福田庄里养伤。
因着庄子附近总有不明来路的探子窥伺,所以元妙仪一直就住在主屋里的东次间内。
有时为了对外表现出起居如常的样子,白日里她会在正堂里看看账本,甚至还见过一次管事。
内屋和正堂就隔着一道绢纱的屏风,萧云樾弓术卓越,自然视力也非常好。他躺在床上养伤时,时常一转头就能看到元妙仪端坐在正堂的身影。
元妙仪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因着男女有别,她很少单独来见萧云樾。但怕他养伤时感到无聊,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小几上摆满了书。
从天南海北的杂谈到四书五经,春秋史论,应有尽有。
每日着人打理得干净清洁的内室,就连膳食也是适合养伤的人吃的清淡温补,处处都打理得妥帖细致。塑
萧云樾这几日总是回想起多年前初见她时,她不同于那个年纪的小娘子应有的淡然沉静,让他记了她许多年。
这次重逢,除了被他翻进来捂住的那一下,似乎有些被惊吓到了之外。后面无论是转过身来见到满身是血,形容狼狈的他。还是巡检都司闯进庄内,要求搜查的时候,她都是初见时那副镇定从容的样子。
想起他在京中时也偶尔听说过的荣安侯多年前的那桩荒唐的丑事和这些年宠妾灭妻的名声,再加上元令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