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提醒道:“军医说了,王爷不过于急怒。”
萧凛撑着桌,急促喘息。他试图平息心中怒火,可越想越气,怒火越烧越旺,面色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一股腥甜涌蹿上喉头。
“噗——”
腥红的血喷洒在信纸上,模糊了信上字迹。
“王爷息怒,保重身体。”左将军同众将领齐齐跪地。
侍卫递上温水,拿出一顆药丸给萧凛服下。
萧凛吞下后缓了一会儿,声音沉冷道:“漠北大王子与大昭太子联手了!大昭边关战事己了,大军己在驰援宜城的路上。”
“怎么可能!”左将军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这是大昭太子写给璟王的密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落有大昭太子的印信。”萧凛指着桌上染血信件。
左将军惊疑道:“末将觉得此事透有蹊跷,不可轻信。”
顿了顿,左将军冷静分析道:“漠北连年进犯大昭,与南延一样同大昭势如水火,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你的意思是,这信是假的?”萧凛拢眉。
可那信上的印信,真真切切。
左将军谨慎道:“王爷不如传怜风前来一问。”
怜风在漠北军中许久,便是无法接触到军事机密,但也能看到表面。她刚从漠北逃出,定然知晓最近战情。
萧凛立时命人去传怜风。
怜风在将帅府,来此需一定时间,在此之间,萧凛看着地图同众我商讨攻守事宜。
左右不管漠北与大昭结盟与否,南延与大昭之间的战争都无可避免。
天色沉下来时,怜风来了。
萧凛等人暂停商议,立即询问怜风。
怜风认真回想后道:“正月二十五,大王子同巴鲁率二十多万大军攻打边城。恶战至下午时由于雪下的太大,被迫撤军停战。”
“大雪纷飞了几日,积雪深厚无法行军……”
“也就是说,自正月二十五以后,漠北与大昭再未起战。”萧凛打断。
“是。”怜风点头。
旁的她不知晓,但大军出营这事儿显而易见,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漠北极有可能当真与大昭言和了。”萧凛心中笃信。
左将军斟酌道:“怜风离开漠北时,是二月初二,那时积雪未化,两军休战实属正常,做不得凭据。”
萧凛怒目质问道:“那若此事属实,大昭援军不日将到,该当如何?”
眼下的宜城大军他们尚难以应对,若再添增援,顺城必破。
到那时,大昭恐不会善罢甘休,会挥军攻打临近的兴义城。
战败丢城,他们怕是都只能以死谢罪。
左将军和众将领都沉默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思忖良久之后,左将军妥协了。
“若是如此,我们得换个战略……”
左将军指着地图,与萧凛和众将领共商策略。
毕竟是领军作战多年的老将,谋略过人。众将领听后纷纷赞同,萧凛也无异议。
“就这么定了,分头行动。”萧凛一语定音。
“末将领命!”众人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