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造化弄人!
世界上,不是什么都能够得偿所愿。
最初沈念的求而不得,现在傅景淮又怎么不是。
收拾完新家已经是入夜,十点。
沈念吃完饭,于怀深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带着一丝雾气走出来,头发也湿漉漉的。
她走过去,“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说着拉着他坐在梳妆台上,用干毛巾搭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擦着。
傅承泽:“今天不会医院了吗?”??。??。
沈念摇头:“不回了,我跟他请了五天假,都快过年了,我在家陪着你。”
“这样也好。”
从回来开始,于怀深对于在烟雨湾的事,没有再提过,他似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在跨桥上,沈念感觉到他了慌乱跟害怕。
她记得于怀深曾经说过,她最怕的是她消失不见,不在他身边。
可是她该怎么办!
她也不想从他身边离开。
她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现在又要离开了。
她真的舍不得。
就算不是为了妈妈,她见不得安安,受半点苦,可是现在…
阿深,我又要离开了…
“我去烟雨湾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谁?”
提到这件事,沈念明显感觉到,于怀深身子怔了下,他声音平静的附和:“是谁?”
“我看见了沈思彤,她整容成了我的模样?跟傅景淮在一起!”
傅承泽转过头,伸手将她捞了过来,沈念坐在他的腿上,“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沈念目光深深注视着他,手扶着他的脸,“怀深,如果哪天,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同时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第一眼就会认出我?”
“会!就算你在人群里,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眼认出你。然后…把你紧紧抱住,让你离不开。”
“知道啦。”沈念笑着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将他未干的头发吹干。
头发吹好后,沈念告诉他说:“明天应该不忙了吧,别忘了,闻医生跟苏医生,要来我们家吃饭。早上起床还有准备过年的东西,年货,字画,还有对联…”
傅承泽点了点头:“要做的事,还是真有不少,不过…”他站了起来,搂着沈念的腰间,“沈小姐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沈念仰着头,对上他的眸,“当然,明天可是要跟于先生领证,于太太不会忘。于先生记得打扮帅气,走在外面,于太太会很有面子。”
“遵命,于太太!”
沈念点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缠绵而又眷恋…
一旦粘合在一起,两人难舍难分,就像是有人在傅承泽身体里,点了一把火,烧的他欲火焚身。
两人也不知不觉滚到了床上,就当那最后一刻,傅承泽控制住了自己,他手撑着床,起身,沈念双眼迷离,眼里也充满了欲望,“怎么了?”
傅承泽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下,压抑沙哑的声音说:‘我去泄泄货,等办完婚礼,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沈念笑了笑:“于先生还真恪守夫德,去吧!”
傅承泽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里,沈念听到了里面传来,粗喘,让人听着面红耳赤的声音。
沈念红着脸,用被子盖住了头顶,一定要发出这种声音吗?
太羞耻了!
半个小时,傅承泽从浴室里走出来,顺便冲了个凉水澡,压压火,看着床上的人,手掌心贴在脸下,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傅承泽把自己擦干,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上床,手穿过她的脖颈下,将她抱了过来,沈念咪咪睁开眼睛,看了眼,闭着眼睛,很快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听到卧室的动静,沈念缓缓醒了过来,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背景的于怀深,正在衣柜前挑选领带。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民政局不是九点开门吗?”
傅承泽转过身来,沈念注意到,他做了个发型,梳着大背头,还有几缕随意落在额前,比平时精致,也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
“老婆,今天排队的人肯定不少,洗洗起了。”
沈念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于先生民政局跑不了的,于太太再眯半小时。”说着人又躺了下去。
沈念真的没有睡醒,他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多的经历,听到动静时,那时候外边天都没有大亮。
他精神还真是旺盛。
半小时后,于怀深准备的将她牙膏挤好放着,拿来一件红色连衣裙,还要毛绒的打底裤。
就连穿的红色大衣外套,都是他亲自将她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