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云与关胜苏定率领着大军回到了东昌府,其余将领则是安顿收降的朝廷官军。
知府衙门,张叔夜父子与单延珪、魏定国被带了上来。
晁云站起身来,来到张叔夜的近前,亲自为张叔夜等人解开了绳索。
“张大人受惊了,呵呵,战场之上,为了能够减少杀戮,尽快让朝廷官军投降,晁某方才不得不高举大人,以死相迫,晁某这厢给您赔礼了。”
晁云躬身道。
张叔夜心头微震,冷声道:“晁云,既然本官战败被俘,那杀剐存留,任你处置,何必惺惺作态?”
“就是!”
张仲熊喝道:“俺们张家的爷们向来是铁骨铮铮,绝对不会屈膝请降!”
晁云斜睨了张仲熊一眼,笑道:“怎么,小将军看来还不服气?若不是看你父亲情面,只怕你现在早已经被我摔成一张肉饼了吧?”
“你!”
张仲熊登时面红耳赤,被晁云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战场之上,晁云将自己生擒,若是想要置自己与死地,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他竟然偏偏放了自己一马,自己还以为他急于对付父亲,方才没有顾得上杀自己呢,原来他早有留情之意。
晁云淡然道:“张大人,放眼山东,各个州府官员,晁云唯独对大人还抱着三分敬意,不为其他,特为大人治下,济南一府,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而已。以大人的才干,即便是入住中枢,执掌两院也不在话下,可惜,朝廷昏暗,奸臣当道,大人也只能屈居与济南一隅之地,蹉跎岁月,我有意请大人为我执掌大名府政务,从今日起,大名府、恩州、东昌府三州府政务尽付大人之手,未知大人意下如何?”
张叔夜冷笑道:“晁云,你未免太小瞧本官了,本官身受皇恩,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死则死耳,何必多饶口舌?难道你还真的以为你的大名府能够守得住几天?真的能够并吞中原,问鼎天下?笑话!现在高太尉率领十万大军北上,而且宋江已经投降,麾下同样有六万兵力,与此同时,河北西路的田虎已经开始进攻你的大名府了,三路人马,加在一起,没有三十万,也要有二十多万人马了,你以为你挡得住?”
张叔夜不是傻子,高太尉与宋江加在一起,兵力超过十七万,田虎号称雄兵十万,三者相加,那就是二十七万人马,即便是其中有着一部分水分,那也绝对有至少二十余万兵力了,晁云仅仅依靠着一个大名府,外加东昌府跟小小的恩州,手下兵力不过三五万,就想跟二十多万大军掰手腕,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句话,你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要我张叔夜投降跟着你反叛朝廷?那就是在做梦!没得败坏了名节,最后还落得身首异处,千古骂名!
“哈哈哈……”
晁云大笑道:“张大人,原来你是担心我在三路大军逼迫之下,蹦跶不了几天啊,三路人马又如何?二十几万大军又如何,我晁云视他们如同草芥,不堪一击!只需要我晁云稍稍用些心思就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出三个月,就让他们灰飞烟灭!”
“切!”
张伯奋不屑道:“吹,你接着吹,再吹,天都被你吹出大窟窿了,你咋不说给你三五万人马,你可以把契丹给灭了?”
晁云眼中精光爆射,看的张伯奋心头一颤,不敢在说话。
晁云淡然道:“伯奋将军,三五万人马灭了契丹,我没有试过,倒也不敢这么说,不过,就在数个月之前,我带着一百兄弟前往契丹一行,正值十万女真铁骑围攻辽国中京,连那个天祚帝都被困在中京城,契丹灭亡就在旦夕之间,就是我,帮助契丹斩杀了女真统帅完颜杲以及女真第一悍将完颜蒲家奴,十万铁骑仓皇北逃,将契丹从死亡的边缘给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嘶!
张伯奋等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牛吹得未免太大了一点吧?若说晁云依靠着麾下数万精锐,击退三路大军的围攻,倒也还有着一丝一毫的可能,算不上他吹破天际,可是他说一百人马进入契丹,就帮着契丹干掉了经过的统帅跟第一悍将,一举击溃了女真十万大军,挽救了辽国的国运,这已经不是吹牛上天了,这是把牛吹到了天外天!
女真到底有多强,在场的人几乎谁也没有见识过,但是有一点,他们都清楚的很,那就是十年来,契丹人面对女真人的进攻,屡战屡败,听说到了年初的时候,辽国一半以上的国土都被女真人占领,连上京都给丢了,辽国数十万精锐骑兵,损失殆尽啊,连契丹人的铁骑都被人家给吞了一个干干净净,可想而知,女真铁骑到底有多么强大了。
这个晁云说仅仅带着百十人,到了辽国就直接干掉了女真统帅跟第一悍将,击溃了十万女真铁骑,怎么可能,连鬼都不相信!
“晁云,你也太能扯淡了吧……”
张伯奋震惊道。
晁云耸耸肩,答道:“怎么了?若不是帮助辽国退却强敌,保住了京城,他们又如何会舍得送我五千匹良马,没有五千匹良马,我又如何能够轻易筹建起八千精骑?若是你们还不相信,简单的很,单将军,魏将军,我这就放你们两个离开前往辽地一行,随便扯住一个契丹人问一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噗通!
张叔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个晁云啊,前往辽地买马的事情,他倒是知道,可是怎么弄来的五千匹良马可就不知道了,五千匹啊,朝廷与辽国媾和数十年,也不知道到现在有没有从辽国买来五千匹良马,这可是人家最重视的宝贝啊,看家宝,在辽国,私贩战马十匹以上就要流放到极北之地,私贩战马二十匹,那就要直接斩首,私贩五十匹,抄家灭门!
晁云笑道:“张大人,我也不逼你,这段时间,您就留在东昌府城中,我自然会待您如上宾,三个月,就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我若是败了,你何去何从,悉听尊便,我若是胜了,嘿嘿,您可得答应我的要求,做我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