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会议室,就看见我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的裴天宇,我都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江城,而他的身边坐着的就是一脸威严的裴瑜青。
我心里暗想,看来今天的这一关不好过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是就想给我戴个眼罩,我怎么分辨也是没用。
裴瑜青阴鸷的眼眸扫了一眼来开分析会的人,最后将目光钉在我的脸上,一脸的轻蔑。
“温总,那就请你将情况跟在座的说明一下吧!”她的语气到还算平静,听不出一丝的刁难。
我心知肚明,也是这样,就越是酝酿着大的风暴。
我清了一下嗓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理清晰的阐述了一遍,并让胡月将那些图纸递到了裴瑜青的手里。
而给来开会的每位的,也都有一份错误的数据图片,我准备的很充分。
尤其是那张错误的,哪哪都没动,只是不起眼的一个数据给改动了。
裴瑜青看了一下那张原版的错误图纸,蹙了蹙眉,其实坐在裴瑜青身边,还有那个一脸刻薄之相的鹤拉。
大家看完了我的说明,还有这些资料,都感到莫名其妙。
裴瑜青让相关部门的人员也都逐一发言。
他们也都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还有自己部门的审核情况,也都是极力的摘清自己。
我不说话,一直观察着现场这些人的说辞,对裴瑜青产生的效应。
半道,裴天宇接了两个电话,只嗯了一声,并没有开口,一直听着电话里的汇报。然后继续听大家讨论。
表情晦暗不明,似乎对这个会有点漠不关心。
临了,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总之自己都对,可就是数据错误。
而且,奇怪就奇怪在,只有给思源的图纸是错误的,甚至是我们提交给思源之前的存档的图纸都是对的。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图纸总不会自己作乱的,而且那个错误数据,是制图原版修改,不是后用笔修改的,所以很难被发现。
裴瑜青当然不赞成这个说辞,她直接指出,是我们的疏忽。
因为她给出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而且调理清晰,从博睿天宇集团审核出去之后,批复完成,才能给我们下发回去,那么才再由我们的技工再次审核,然后传回思源的。
这样一来,博睿天宇的相关部门就与之毫无关系。
那显而易见,这个责任,就只能是我们与思源。而我坚决的将思源摘了出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天宇开口了,直接对接的是我的话题,“温总,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就不是思源的问题?”
我对裴天宇此时在会上,公然反驳我,很有意见,当即也反驳到,“首先思源是一家专业性极强,有着多年工作经验,并相当严谨的生产企业!其次,秉承着质量第一的合作的宗旨,您见过哪一家生产厂家,会愿意自己的产品上出现问题的?”
裴天宇对我的话很反感,他清泠的看向我,“这就是你的观点?”
我很自信的回应了一句,“是的!”
“在你的思维里,就没有第三种可能?”他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我,眼眸里带着温怒。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你哪来的自信,就敢肯定,图纸出了你们技工的手就没有问题?还有,你凭什么就敢肯定,图纸没有外流?”裴天宇的声音很凛冽,看着我的眸子也咄咄逼人。
我的脑袋飞速的反应着这句话,在压缩他话里的中心思想。
突然我意识到,确实我不能确定,图纸没有外流。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注视到了鹤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