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她的眼眸,十分真诚地说道:“日后我便在家中好好陪你,补偿你这么多年的委屈。”
吧嗒吧嗒。。。。。
只觉得鼻头一酸,只觉这多年受的委屈,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地方。
两串小珍珠,毫无征兆从沈思君的眼眶中夺眶而出,怎么也忍不住。
趴在曹观棋的胸前,哭得梨花带雨,断断续续道:
“夫君。。。。。怎能。。。。。。困于后宅。”
“岂不是。。。。。。不是。。。。。让人说奴家。。。。”
曹观棋抚摸沈思君脑后的青丝,学着她们的家乡话,柔声安慰道:“莫要哭咯,再哭就不漂亮咯。”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看,都弄脏衣服了。”
“才没有。”
闻言,沈思君一把推开了曹观棋,低头擦拭着眼泪,眼圈红红的。
曹观棋疼惜不已,握住了她的双手:“以后我会在家好好陪你。”
“夫人不是一直想去江南看看风景吗?过些时日入秋了凉快些,我们便择日出发。”
“夫君说什么胡话,朝中政务,新帝登基都需要夫君亲力亲为。”
“怎能。。。。留恋于温柔之乡。”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心虚和为难,眼神中都期望着他能留下来。
曹观棋轻笑,看着沈思君:“怎么不能?”
“我已经老了,朝中政务力不从心。以后便天天在家陪着夫人,过一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沈思君脸上布满了红霞,哪里听过这样的情话。趴在他的胸口,久违的温暖与安全感,像一场梦似的,也不愿醒来。
夫妻二人多年的隔阂,也被曹观棋今晚的主动消除了一部分。
沈思君亲自下厨,二人吃了一顿愉快的晚膳。
席间有说有笑,沈思君好几次被曹观棋的冷笑话逗得差点喷饭。
最后,阁楼鼓打一更。
曹观棋这才从梅园走出来,没有留宿是因为消除隔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想着饭后消食,便到凉亭散步,看到了三个孩子也在把酒言欢。
也是,明日大军开拔,大虎和二虎即将随军出征,这一走恐怕要几年光景。
自将三人抚养长大起,兄妹关系情同手足,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饶是学武出身的曹婴耳力惊人,连忙察觉到了脚步声。
“爹!”
“您怎么来了?”
曹婴喜出望外雀跃地上前,同时伸手轻轻挽住了曹观棋的手臂。
“义父。”
曹徽和曹猛起身行礼。
加上曹观棋从小严格的教育,或是他那不可逾越的威严。
两个男孩子脸皮可能羞涩一些,外人面前喊一声父亲没什么,但私下还是喊着义父,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一样。
对此,曹观棋也没有明说,他们愿意喊什么就喊什么。
但是在沈思君面前,他们二人都是一口一个喊着娘亲。
“明日便是出征之日,我怎能不来看看?”
“不欢迎,那我走了。”
曹观棋望着古灵精怪的闺女,破天荒地开了一个玩笑。
“爹!”
曹婴最懂他的意思,挽住他的手臂,连忙拉了进去。
“我们刚刚还谈起您呢。”
被按在了椅子上的曹观棋,轻声笑道:“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哪有哪有!”
曹婴嘿嘿一笑,递过一杯酒,心虚的表情显然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