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优要走。
就在这时,宋朵盈穿着贺屿西的黑色衬衫出来了。
“贺总,你的衬衫借我穿一下,行吗?”
贺屿西:“行。”
宋朵盈眉开眼笑:“谢谢。”
秦舒优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补了一刀。她加快脚步离开。
宋朵盈拦住她:“舒优,贺总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肯定不会拖欠你的工资,你刚才拿水泼他,有点过分了。”
说到这里,宋朵盈眼波流转地看了贺屿西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她,跟她解释:“我和贺总是清白的。你之所以看到我和他可能有些身体接触,是因为我和贺总中午去应酬了,我们俩都喝了很多,那都是酒精在作祟。”
宋朵盈的姿态,活脱脱像一个跳出来维护丈夫体面的正宫。
要说她对贺屿西没有半点心思,谁信呢?
当然,贺屿西那么一个冷情冷性的男人,能允许宋朵盈靠近他,他的心思也不单纯。
秦舒优问宋朵盈:“你知道我和贺屿西的事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朵盈最会做表情管理了,但这次,她的眼神躲闪了。
秦舒优知道答案了,冷笑。
“你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对朵朵耍横做什么?赶紧滚。”
贺屿西在维护宋朵盈。
秦舒优一瞬间半边身体都麻木了。
她愣了几秒钟,才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又屈辱地离开了盛世科技。
她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
导致她和贺屿西决裂的那件事,发生在大一的冬天。贺屿西大学四年都没有理她,而母亲不允许她在大学谈恋爱,所以在上大学期间,她和贺屿西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她大学四年过得很压抑,直到毕业典礼那晚,她再也忍不住,主动示好。
贺屿西把她带进了体育场旁边的小树林,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结束之后,他用戏谑的语气问她:“膜是补的?”
秦舒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那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贺屿西的?
之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在她看来是这样,贺屿西却只是玩玩。
秦舒优有些承受不住,一个人蹲在路边,掉眼泪。
分明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可是她好像感知不到,灵魂都出窍了。
与此同时,宋朵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秦舒优的身影,问贺屿西:“你真的不去哄哄?舒优好像很伤心。”
作为当年导致贺屿西和秦舒优决裂的参与者之一,宋朵盈清楚地知道贺屿西当时有多爱秦舒优,她很嫉妒。
所以才听了幕后主使的话,做了一件坏事。
“她就是矫情,不用管她。你再进去休息一会儿,我晚上带你参加一个接风洗尘的局。”
贺屿西说话的时候,很冷。
宋朵盈心里有点小开心:“好,你中午比我多喝了两瓶白的,你也要好好休息。”
贺屿西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西城最繁华的景象,也俯视着秦舒优。
秦舒优快中暑了,蔫蔫的。
她的手机在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对面说:“我回来了。”
秦舒优不知道怎么接话。
给她打电话的男人是宋庭桉,她的高中同学,对她很好,当年高考完跟她表白了,但他的父母直接找到她,表示她配不上宋庭桉,让她不要做无谓的纠缠。
很快,宋庭桉就被父母送去澳洲留学了。
这四年,宋庭桉从澳洲给她打过无数的电话,寄过无数的礼物,但都被她拒了。她不想和他搞暧昧,以免惹得他父母又来警告她,很烦。
再者,她爱的是贺屿西,当然要和明知对她有意思的男性保持距离。
现在想想,自己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