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邬国公坐在堂屋的正中央,看着三个儿子。
“这事是你们谁安排的?”
“父亲,这事怎么会是我们安排的呢?”邬芃不解。
“哼,老三!”
“父亲,确是我跟小妹安排的。”邬英低头。
“老三,你……”邬茂也没想到会是三弟。
“父亲,我听说舒央到了议亲的年纪,而且前不久永安侯拐弯抹角的打听京城里有年龄相仿的儿郎,我这不是怕……”
“你怕,这下好了,倒是给人家送去了一个大助力!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父亲,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会小心的。”
“最近消停一些。”
“是。”
翌日,圣旨一早就到了舒家,舒家众人接旨后,就关上了府门。
言礼也是这个时侯才听到消息。
舒博连忙就去了言礼住的客房。
“言兄,我来是与你交代事情始末的。”
舒博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只不过没有提及是谁算计的。
但是言礼心思通透,一下就听懂了其中含义。
“她,可愿意?”
“事到如今,愿不愿意还重要吗?”
言礼想了想也是,这圣旨以下,若是不愿意,那就是杀头的罪啊!
“舒兄,我可最后见她一面吗?”
“好。”
舒博把舒央叫去了家里的后花园,但是身后跟着竹嬷嬷,舒博也在不远处。
毕竟现在舒央已经定亲,万一传出什么,对舒央跟丞相都不好。
两人离得大概一米远,都沉默了许久。
“言公子,是我对不住你!”最后还是舒央先开口了。
“舒姑娘,我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缘由,这事怪不得你。”
舒央此刻双手搅着帕子,头很低。
“舒姑娘,此生能与你相遇,便是我的幸,能有这段日子,我很记足了。”
“言公子,此生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了,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真心相伴的良人!”
说完舒央就转身离开了,再待下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转身的那一刻,舒央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言公子,你我从此天涯各路了!
言礼看着那一抹身影离开,心下叹出一口气,之后也离开了。
“舒兄,京城中,我开了很多的店铺,有一家是客栈,客栈已经可以营业了,今日我便搬走了。”
“言兄……”
“舒兄,以后我们还是至交。”
“言兄,这次是舒家欠了你。”
“人各有命,我的命就如此了。”
说完言礼就收拾了行囊,带着一起来的小厮展风离开了舒家。
舒博带着人把人送到门口,还约定开业的时侯一定去捧场。
不久后,丞相府的管家楚六就来到了侯府,跟侯府的管家,要了舒央的生辰八字,之后去了善缘寺,根据两人的生辰八字算了两个好日子。
一个送了聘礼请了媒婆上门,另一个日子就是把人抬进门。
按理,一个妾室有顶小娇抬了进门就可,可是毕竟是侯府的嫡女,自然不能这么随便。
所以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