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宫亦霖看向顾岑玺,语气轻松:“要不我派个雇佣兵,直接把那个老不死的一枪崩死算了。”
顾岑玺思维一向缜密,眼神淡漠地扫了南宫亦霖一眼。
“姓夏的在京都,那里是法治社会,一枪崩了他,你自己不也搭进去了。”
“要想把他送进去,也得有充分的证据才行。”
南宫亦霖嘴里斜叼着香烟,狭长漂亮的眼睛笼罩在灰白色的烟雾里。
“那个老贼真他妈精!他人远在京都指挥,一帮暗卫打手帮他在东南亚卖命。”
“这偷鸡摸狗的生意做的,还真是雁过不留痕,想抓他把柄都抓不住。”
顾岑玺俊颜冷峻:“他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我们的行踪和行动。”
南宫亦霖点头:“要不然也不会把我们的一举一动摸得这么清。”
南宫亦霖吐掉嘴里的香烟,啐了一口烟雾,有些不解:“他图什么?”
“图那个被他囚禁了十八年的女人林玥兮?”
南宫亦霖想起那个柔美中带着破碎感的女人,本能地说了一句:“夏禹北的妈妈长得确实挺漂亮的……”
“而且,啧,看起来就让男人想靠近她,保护她……”
顾岑玺抬眼看向南宫亦霖,眼风凌厉,暗含警告。
南宫亦霖立即挥散脑海中浮现的那张柔美脸庞,正经八百“咳”了一声。
“我就单纯的赞美一句夏禹北妈妈的长相,我没有别的想法。”
他又补了一句:“我南宫亦霖可是个正经人,我可不是那种背地里偷兄弟妹妹的男人!”
顾岑玺撩起眼皮看向他:“你说谁背地里偷兄弟妹妹?”
南宫亦霖嘿嘿笑着:“我可不没说你啊,顾大少爷你别心虚的对号入座。”
顾岑玺把嘴里还燃着的烟头,朝他脸上扔了过去。
南宫亦霖兔子一样弹跳起来:“卧槽!你毁我容!”
“顾岑玺你一定是嫉妒我长得帅!”
“顾岑玺你得不到我就想毁掉我!”
顾岑玺轻轻嗤了一声:“谁稀罕你个丑东西。”
南宫亦霖立马就不服了:“我是丑东西?我操了!我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单眼皮大帅哥!”
他只顾辩解自己不丑的事,一不留神,烟头在他新买的衬衣上烫下一个大洞。
南宫亦霖拽着顾岑玺的胳膊,气鼓鼓地说:“你赔我新买的衬衫!”
顾岑玺毫不留情拍掉他的狗爪子,啪!
“说正事。”
南宫亦霖听话地坐回到椅子上:“夏立威布这么大局,又是囚禁,又是跨国绑架夏禹北和夏君尧,到底图什么?”
顾岑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夏立威那么看重功利的商人,我不相信他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单纯为了一个女人……”
南宫亦霖很同意:“就是啊,看他一脸算计,也不是个痴情种。”
顾岑玺想到夏家之前的辉煌:“夏立威还能为什么?为了利。”
南宫亦霖有点没看明白:“顾爷你直说,我不想动脑子。”
顾岑玺:“在夏家老爷子去世之前,夏家和顾家并称为京都双雄,夏家那么大的家业,一定不会独留给夏立威一个人。”
南宫亦霖有点明白了:“夏立威吞了夏禹北和夏天的遗产和股份!”
顾岑玺点头:“我的推测是这样,只是那时候夏禹北和夏天还小,所以夏老爷子的遗产继承权上,一定是制定了抚养赠予协议。”
“比如说,如果夏老爷子担心自己死后,夏立威会对自己的孙子和孙女下手,就把遗产继承权定为——
谁抚养夏禹北和夏天兄妹,谁就获得夏氏集团的继承权。”
南宫亦霖惊呼:“所以夏立威才会一直把林玥兮囚禁起来,不让夏君尧知道自己有一双儿女的事情。”
“而且夏立威还制造了林玥兮已死亡的假象,好让夏君尧心如死灰,一直待在异国他乡。”
“夏立威担心夏君尧与老婆和儿女相认,更担心夏君尧把夏氏集团从他手里夺回去,所以千方百计绑架夏禹北和夏君尧。”
顾岑玺黑眸沉沉,深邃如渊:“我的推测是这样,夏立威的根本出发点,一定是利益。”
南宫亦霖直呼:“好家伙!”
“这真是,纹身师闭眼——秀了我一脸!”
“河蚌退房——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