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只要一闭眼睛,就会想着自己的女子被旁的男人染指的画面,他头痛欲裂,恨不得将鹤兰因给生吞活剥了。
“那朕带你去密室,咱们给鹤兰因示范一下?”裴琰笑意寒凉。
江云娆头皮有些发麻,用双手用力的推攘他:“不要!”
裴琰冷笑着:“好,那便去密室,用鹤兰因的肉,给你加加餐?”
江云娆别过脸去,浑身抗拒,她知道,裴琰距离放自己走,快了。
几日挣扎过后,裴琰的确也接受不了。她走了,前尘姻缘尽了,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裴琰将她压在身下,阴冷气息并不灼热,似爱似恨共融着:
“朕想要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你哪怕是为了鹤兰因的命,给朕演,以后都要演得像一些。”
他不知道江云娆到底多久才可以想起他,比起死亡,他更害怕的是遗忘。
这样的思绪,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江云娆怎么能将自己忘了呢?
江云娆将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抬起粉唇轻轻碰了碰裴琰的唇瓣,低声道:“好。”
说完这话后,江云娆又去吻他清冷的侧脸,可裴琰却别过脸去了。
下颚处的肌肉紧绷了绷,眉头就这么沉了下去,身子迅速的从她身上抽离开了。
他站在窗边,抬眼看着墨色的天际,觉得老天爷是在玩弄他。
他与江云娆在一起两年,她甚至在天元宫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与自己朝夕相处。
即便是这样,都不曾有孕过一次。
与鹤兰因在一起不过两月,还是在重伤之后不久便有了孩子。
裴琰自己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想来,是对朕这么多年心狠手辣,杀伐过重的惩罚。”
江云娆站在他的身后,感受着窗外吹来的凛冽寒风,她眼睛被吹得有些发红:“皇上还是放我离去吧,是我背弃了皇上。”
现在的裴琰依旧不愿放自己离开,可他也没有完全的做到坦然面对。
所以他才会消失个几日,没有来见自己。
可是她已经没有合适的身份继续留在裴琰的身边了,这样的身份还会继续让他为难。
毕竟脱籍这种事情,是瞒不了几日的。
帝王天家,最重身份门第,现在的自己跟在大周身败名裂有什么区别。
可只是身败名裂,她都认了,反正自己也不争个什么,要好名声来也没用。
只是裴琰不同,他是天子,不能为她担了这昏君的名号。
裴琰怒目转了过来:“你再说一遍,朕立刻命人去放一碗鹤兰因的血,看着你喝下去!”
江云娆抿了抿唇:“我不说了,皇上别总是想着给我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说完就赶紧走到窗前,将门窗都关了起来:
“冬日夜里的风怎么能抵着吹呢,小心。。。。。。”
她差点又说漏嘴了,裴琰从前就爱头痛,再这么吹风怕是又要复发了。
裴琰看着她:“小心什么?”
江云娆温声道:“小心得了风寒。”
他离开窗边,连口热茶都没喝就准备离开了。
站起身来的时候,裴琰一下子就扶住了门栏,按着自己的头,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江云娆见了立马走了过去:“是头痛犯了吗?”
裴琰点了点头,江云娆扶着他坐回了位置,眼神有些责备又担忧的:“刚才就不应该站在窗前吹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