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下了凤辇,芝兰小心翼翼扶着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禁卫军的侍卫。
赵玉魁跪在地上迎接,丝毫不敢有所怠慢:“奴才参见云懿贵妃,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云娆垂眸看了他一眼:“赵太后呢?”
赵玉魁答:“太后娘娘重病缠身,此刻是在寝殿。娘娘寻太后娘娘何事,容奴才待传。”
江云娆笑了笑:“重病缠身?那本宫更要进去瞧瞧了。”
赵玉魁,包括整个寿康宫里的人都是拦不住她的,江云娆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
赵太后发髻散乱的站在墙角,对着一块墙说话:
“皇上,您专宠明华皇贵妃,臣妾能说什么啊,现在又要夺走臣妾儿子的储君之位吗?”
“先帝,哀家已经成太后了,做不做皇后的,其实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江云娆站在赵太后的身后,静静端详着她:“赵太后,别装了。”
赵太后转过身来,眼神痴傻的看着江云娆:“云娆,又和占儿进宫来陪哀家了?”
江云娆面色冷然,告诫她道:
“赵太后若是安分守己,不再参与自己不该参与的事情,也能在后宫,甚至在鹭山行宫颐养天年。
若是太后娘娘不安心,成日里在背后做些不该有的谋算,那将来连累了赵家,连累了禹王,便是不划算的了。
太后娘娘应该也知道,裴国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禹王身份一事,皇嗣有异,即便禹王是在北境,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赵太后笑呵呵的道:“你跟占儿的孩子几个月了?哀家作为祖母,是该备着一份厚礼了。”
江云娆端详着赵太后的每一个表情,想看看自己诈她话,能不能诈出来什么东西。
只是都是千年狐狸精,此刻什么也没看出来。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装疯。
她转身出了寿康宫:“芝兰,我们走。”
待江云娆离开后,赵玉魁连忙走上前扶着赵太后去凤榻上歇着:“太后,您不必着急,禹王那边不会出事儿的。”
赵太后那痴傻眼神不再,恢复精明来:“吾儿本就是先帝龙嗣,哀家根本不怕裴国公查。
江云娆这个毒妇,她就是想制造这种舆论让裴国公怀疑禹王,
好令哀家做了那么多努力以后,还是在请出九龙玉杖的时候失败了。”
赵玉魁有些试探的问:“太后娘娘可记得清楚,禹王真是先帝的。。。。。。”
赵太后喝道:
“怎么就不知道,占儿跟先帝眉宇间那么像,而且哀家是孩子的母亲,哀家最清楚这孩子是谁的。
这么多年来,江归鸿一直是看在哀家与他当年的情分上,这江赵两族才有所瓜葛。
在那江云娆得宠以后,江归鸿便已经彻底动摇了,
若不是哀家那次私下出宫去见了他,骗他说占儿是他的亲骨肉,
恐怕江归鸿也不会如此玩命儿的,倾尽江家一切财力物力襄助吾儿在北境培植势力。”
那段时间,江归鸿刚好得知江云舟不是自己的亲生嫡子,正好在跟自己夫人大闹。
嫡子对于一个家族多么的重要,且又是长子,自己故意将消息透露给的江归鸿,
又用裴占的血统欺骗了他,如此,江家才开始突然倒戈。
赵玉魁道:“江家三族倾覆,其余几族却还有几分生气,现下都往北境聚拢了。
只是太后最近出了这档子事儿,请出九龙玉杖是不行了,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