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宽这个人,他特别调皮。
藏在宝岛博物馆里的《溪山行旅图》,签名隐在一侧树丛里,如果不是将作品放大十倍都看不到。
苏婳就拿放大镜,往偏僻的角落里找。
哪里偏僻找哪里。
终于在一枚松树叶间找到了,真的藏得很隐蔽,很隐蔽。
一般人都找不到。
沈鸢大呼:“真是范宽的画哎,苏婳,你好厉害!”
全场闻声哗声一片!
谁也没想到这个清清雅雅的小姑娘,眼光这么毒辣!
区区五百万,就捡到了范宽的画!
这可比花费几千万争一幅画,爽多了!
刚才那个周公子周占,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父亲的百川博物馆,名人字画不少,唯独缺少范宽的画。
因为范宽的画,存世的并不多。
苏婳心满意足,把画卷好,和工作人员去后台转账,签合同去了。
办完,她拿着画和沈鸢走出会场。
刚出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正是刚才和她竞拍的周占。
他把墨镜推到头顶上,翘起一边唇角,笑得玩世不恭,“苏小姐是吗?这幅画卖给我吧,我们家博物馆正好缺一幅范宽的画。”
苏婳淡笑,“你打算出多少钱?”
周占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苏婳微挑眉梢,“一个亿?”
周占摇摇头,“一千万。”
苏婳笑得别有深意,“周公子,这是要强取豪夺吗?范宽的画,市价可不低于一个亿。”
周占皱眉,“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气哇,你五百万拍到的画,转手卖给我一个亿?你才是强取豪夺吧。”
苏婳落落大方地说:“要加手续费和佣金的,不只五百万。这是我凭本事捡的漏,想卖多少是我的事。”
周占想了想,“这样吧,也别我一千万你一个亿了,咱俩各让一步,五千万,你看成吗?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苏婳黛眉微凝,“八千万。”
“哟,小姑娘,你还挺会讲价,六千万,不能再多了。”
苏婳思忖片刻,答应了。
古董这东西,就是个碰。
碰着喜欢的主,能卖天价。
碰不着,就砸手里了。
苏婳要的是钱。
是的,她这样一个原本淡泊无争的性子,现在只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终有一日,她要去打顾傲霆的脸。
打他那张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脸。
让他知道,出身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一个小山沟沟走出来的女人,终有一天,也会优秀到,让他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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