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裴昀,你不愿意做就不做,我不逼你了。
你开心,顺心一点其实也挺好的,我也不该站在道德与责任的高处总是指责你。”
宁珊月伸手摸着他茂密的头发,笑了笑。
“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想你好,不想你过得郁闷也是真。
以后,你也不要怀疑总是质疑我对你的心意。
若是对你的爱不够的话,我也不可能从帝京来北境,一年没有休息过一日,只是想着给你出点成绩了。”
“我的确对你是后知后觉的,所以才想要补偿你。”说到这里,宁珊月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她咽了咽发酸的喉咙:“和你在一起的每日都很开心,你是个极好的男子,真的。”
宁珊月这段时间在心底想了很久,她做了妥协,她觉得自己也错了,她不该逼迫裴昀。
所以,就她自己一个人来吧。
裴昀将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你哭什么?”他身后给她眼下擦了擦泪水。
宁珊月扯了扯唇角:“睡吧,一时感怀,话多。”
裴昀搂过她的身子,相拥着:“你少说方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本王觉得你骂人的时候还正常些。”
二人沉沉睡去,下半夜时,宁珊月就已经醒了。
她从床榻间离开,将衣服穿戴好后,勾下身子最后吻了吻裴昀的额头,小声的说:
“裴昀,我走了,希望那个原来的你,能被自己找回来。”
次日天明,裴昀睁眼,发现宁珊月已经不在了。
他就知道,宁珊月是来拿兵符的。
他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去自己放兵符的地方翻找,但兵符依旧在。
昨日宁珊月一直哄他,不就是为了兵符吗,怎兵符还在?他心底咯噔的一下,神情凝了凝。
。。。。。。
河伯祭祀,向来都是整个南疆八大州的一场盛事。
许多河伯信徒不远万里都会来到南陵城,因为南陵城的问天河就是整个祭祀盛会的中心。
南陵城里的官员拿着各类画像坐在官衙里,语重心长的道:
“下官不是这南疆人,所以对这河伯一事从来都是质疑的。
河伯祭祀,要钱要粮食要绫罗绸缎,还要少女,少女还要挑选姿色。
哪家神仙花民间的财物啊,哪家神仙如此好色?当归大人,您确定要自己的妹妹亲自去?”
另一位官员担忧道:
“大人不可,即便是要探听消息,也不要用自己家里人,万一回不来就惨了呀。”
宁珊月准备以自己本来面目前往。
身后有云懿皇后给她的一队人马,全都找了梨园的戏班子专门前来做了易容,
扮做了女子出场,替换掉了中间的一部分少女。
宁珊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平静的看着众人:
“这河伯一事,寻常柔弱女子前去也探听不了什么,她们连字都不会写,我不放心。
此番只能我自己的人亲自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