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云娆发现了端倪,江云舟自己也不收敛那些浑话,江云娆便找到了李慕华说这件事。
她觉得江云舟是年纪太小了,分不清楚这些细腻的情感来,李慕华便说,包在她的身上,一定治好。
李慕华冷哼一声:
“这小子,从前喜欢一条小狗都说要娶狗为妻,喜欢鹅也说娶为妻,喜欢什么就想搬回家,死脑筋。
我啊,知道以后便带着他上街去算命,提前给了算命先生一些银钱,让帮着解决一下。
那算命先生边说,云舟八字克你,待在一起容易发生血光之灾,
刚好那日回去你就在厨房里划破了手指,自那日后他便离开咱们在湖边买的小家,就这么越来越少回家了。”
江云娆抿了抿唇那冰凉的粉唇,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还搞上了玄学这一套,还真是绝。怪不得云舟不敢与我近处,原是信了这东西。”
花吟策马在茫茫雪原之上狂奔,那一袭过年才穿的红色披风在雪色里像极了一点朱砂痣。
她策马速度极快,看见了骑着马走得慢悠悠的江云舟:“大公子,大公子且等等。”
江云舟听见是花吟的声音,便停下了马,调头转身看了过去。
五年过去,江云舟常年深山练兵,有着极为残酷的训练,那少年稚气早就已经不在他那坚毅成熟的面庞之上了。
身上的墨蓝色窄袖锦袍,衬得人多了一些沉稳,身形也魁梧了不少,远远瞧去便是一位生猛武将。
“花吟,找我作甚?”
“大公子,大小姐让您回去一起过年。大小姐说了,您要是不回去,就别认她这个姐姐了。”
花吟勒住缰绳,人还有些喘气,顺手从马背一侧取了马奶酒扔给他。
江云舟接过那马奶酒喝了两口,虚了虚眼:“我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花吟已经一年不曾见过江云舟了,从前默默仰望,此刻也还是在仰望。
她心底有些着急:“大公子,大过年您还有什么事,一起回去吧。您孤零零的一个人,跟咱们一起不好吗?”
江云舟又喝了几口马奶酒,染了不少风霜与人命的眸子里,格外寒凉:“不必了,你们过就是,我走了。”
花吟吼道:“大公子!”
江云舟本来已经转身,又将身子转了回来看着花吟,一脸的平静:
“花吟,以后别再悄悄派人送东西到华阳城的江府了,我没有回沧州城的江府,也没回华阳城的江府。
你的心意我知道,你还是择一位良人吧,我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必再在我身上耽搁时间。”
花吟眸眶一酸,声音有些凄楚下来:“是大公子觉得花吟配不上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