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从怀里把什么东西掏了出来,递到慕容峥面前。
“这东西是二公主之前保管在我这里的,看如今这般情形,老奴恐怕是不能将东西还给公主了,皇上若是有心,明日不如就去借着这个借口上门询问一番?”
慕容峥一把接过那卷宗,却没有询问里边是什么东西,大掌在那粗糙的羊皮纸上摩挲,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只是没等到慕容峥去亲口询问,第二日,木磬垚就迫不及待将所有国家的使臣集合到了一处,她瞒着慕容峥设宴在御花园内,却不料还是被慕容峥的人发现端倪。
慕容峥听说了这消息,心中总觉得不好,甚至不受控住的想到了姜暄和,他自己将东西收拾好,避开了看守自己的人,带着自己的手下就往御花园去。
那些使臣原本还以为今日能得面见上拓跋扈,没想到见面的还是木磬垚,脸色就已经很不好了。
青鸟国的实者面色不善,与旁边的几人对视之后率先发难。
“太后娘娘倒是勤勉,近日,都是娘娘接待咱们这些人,不过我听说昨日皇上就回来了,而且传话的人分明也是用的皇上的名义,为何今日这里还是太后娘娘做主?”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让木磬垚脸上的表情险些没有挂住,只是还不等她回话,旁边玄国的使臣也跟着叫嚷了起来。
“太后娘娘不过是一女子,要是随意插手政务,恐怕不太好吧,我看太后娘娘不如和裘皇陛下商量好了这大裘现在到底是谁做主,再将我们这群人聚在一起也不迟。”
这话可谓称得上是失礼,但木磬垚却不得不摆出姿态,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这群小子,不过就是看拓跋扈回来了,所以才会如此看不起自己罢了。
木磬垚心里打定了主意,便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各位使臣都是远道而来,按理来说,本宫应当早些招待各位,不过如今皇上才刚刚回来,所以将这宫外的大小事都交由我打理,今日才得空将大家聚在这里。”
“不过各位的诉求我已经知晓了,今日请大家来就是为了解决此事,为表本宫的歉意,这一杯酒就当我为各位致歉了。”
说着,木磬垚一仰头,就将手中的刀劲术灌进自己的肚子,随后还将酒杯倒过来,示意自己已经将杯子中的酒喝尽。
木磬垚说了这话,又敬了酒。
刚刚吵嚷着要先离开的人面面相觑,实在抹不开面子,又讪讪的坐了回来。
木磬垚见自己稳住人,脸上挂起得体的笑,让手下的丫鬟去给各位使臣斟酒。
几杯酒下肚,这群人才愿意说开了。
“太后娘娘,您也莫怪我们几人说话老实,如今你们国内的那档子事在江湖上都传的沸沸扬扬,且先不说现在各国都人人自危,最重要的是,您可是一直没给个说法,你要是能将这说法给出来,说不准今日我们也没机会坐在这与娘娘你说来道去。”
“还有南下疫情的事情,裘国也该给个解释,我们周遭为何都没得到过消息。”
这意思就是在怪木磬垚自己没站出来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