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等争吵发生过后她再动的手,又是怎么做到几日之内就腐败了,还腐败得如此厉害?
她百思不得其解,和其她客人一样盼等着仵作过来说几句,只不过区别在于姜暄和的期待更多显现在脸上,好在此刻大家各怀心思没人注意到她。
秋叶已经成竹在胸,姜暄和的眼神让她晓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不少人都不想也不愿意去看仵作那边,她却可以换身衣裳不动声色往那边凑。
不过这事做得有些仓促,她寻了个阴凉少人的处所敲晕了个侍女,换上她的衣裳才再次出现。
这次可以过去细细看了,她不多时回来姜暄和身边,正好原来伺候她的侍女去取什么东西了,她便站在那位置上。
不过当着客人的面跟姜暄和说什么到底是太过显眼,她便站在姜暄和背后以宽大的袖子为遮掩在她背上写了几个字。
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姜暄和很快便意识到她想说的是什么,同时胃里翻滚的越来越厉害了,背后是流了一地的污物,显然仵作把肚子剖开了。
她极力隐忍,可不能在这宴席上吐出来,面前摆着的安神汤还是热乎的,她却没有心思喝,其她夫人们也是浅浅抿了几口就放下了,不是真不需要这玩意儿,而是要尽力保持端庄。
姜暄和盯着安神汤半晌,想到方才秋叶告诉她的,在忍不住之前赶紧端了起来一口喝完。
姜夫人见状又安慰了几句,姜暄和强撑着笑意和她道歉。
没过多久仵作就过来了,但他说了什么姜暄和已经没有心思在听,她只觉得耳边鼓噪着巨大的声响,心也有些慌,至于面色如何自己倒是看不见,不过虚汗不住的流淌下去。
她有些后悔今日来这一趟了。
很快,她听到姜夫人的哭声,然后是其他客人们簇拥过来,安慰她。
姜暄和回神也忍不住走过去,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从她们安慰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方才仵作说的话,这泡了几日荷花池水人的确是她弟弟,那个酒色之徒。
担心了许久的事竟成真,姜暄和的心情早就没有那种尘埃落定的安稳了,更何况在知道他的死状如此惨烈之后,如今她也不再敢看着姜夫人还对她那样温和的笑了,疑影已经有一些落在地上,变成那摊污水的一部分。
耳边是其他客人的安慰,“夫人宽心,这原本是无妄之灾,还是要保重身子,此事等官府查清楚了再。。。。。。”
话没说完姜夫人哭得更凄厉了,让人不好再说下去。
姜暄和有心想说什么,却实在开不了口,只好不动声色到了杯茶水放在旁边,没想到姜夫人竟然颤悠悠地接过来喝了。
这无疑是给了姜暄和极大的脸面,那位被打断话语的夫人显然有些不高兴,毕竟她的家世地位可比姜暄和这样一个做生意的要高贵许多,唯一让她们相见在此的只是她们俩都需要攀附眼前的贵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