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溪薛没看见姜新楣,环顾也不见人,感到不解却也没时间去想,慕容峥已经点了油灯在前头,他两侧是稍微走得前一些的护卫。
三盏灯将不大的地下空间照得通亮,俨然也是个地道,方向截然相反,且在这里似乎存放过什么,还有血迹。
众人所在之处较为宽敞,角落处有明显的痕迹显示着曾摆过方正的东西,冯溪薛要了盏灯去,“仿佛是箱子,等等——这味道,似乎是火药?”
慕容峥当即快步上前,从地上捻了些土凑近,“的确。你们几人先追。”听脚步声还没走远,想来搬运之人并没有什么身手。
余下的护卫包围在众人周围,此时自发寻找周围可用的信息和痕迹,尤其要避免还有什么陷阱。
好在除了那些掉落的尘屑便没有其余危险的东西,即便如此,掌灯的几人也起身,免得让火引燃了。
姜暄和低声问了冯溪薛几句什么,得了她的肯定才松了口气,等慕容峥过来便开口,“那个方向是往边境去的,不过也不打紧,阳春关本来就没多少火药储备,等等吧。“
慕容峥闷声应了,目光还在逡巡,试图弄清楚别的什么。
火药本就是个稀罕东西,难以制造不说,用起来却很容易消耗,故而只在几个较容易交战的城池各储备了些,阳春关也是因为和日耀城离得近。
“皇上,下面可还好么?”姜新楣半天没看他们动作,也听不清楚下面动静,便问了句。
姜暄和应了句无事,突然想起是否可以让泥瓦匠来瞧瞧下边?
不过这事可大可小,此番请来的“外援”都是裘国人,怕是不好透露。
“来了。”冯溪薛盯着黑漆漆的洞口,终于看见渐渐亮起来,“梁县令?”
还真抓回来了,不过怎么是此人?姜暄和慕容峥同样震惊,派出去跟着他的人可什么消息都没带回。
他们还以为是一直未有异动,谁知他竟回来了,可想而知,那看着他的守卫定然已经。。。。。。
“放开我!现在抓我有什么用?东西都运走了,哈哈——还以为你们多聪明,不也是——”
话没说完被冯溪薛踹了膝盖跪倒,若不是身边的守卫提着他双臂,怕是要脸着地啃一嘴泥。
冯溪薛心急,却仍旧拿出她惯用的架势来问话,“你可知这是通敌叛国?”
“哼,叛国?这早就不是我的国。随便你们说什么,现在这里什么都不剩,着急也无用。看你们还能怎么办。”
姜暄和瞧慕容峥,他倒是没什么着急的脸色,反而一言不发在审视这越来越不同寻常的梁县令。
她自己也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梁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裘国看中了还收买去了。
再有,他又是怎么勾搭上裘国人的?千回百转的思绪环绕,姜暄和竟有一种从没看清阳春关的感觉。
慕容峥挥手,让他们把人带过来,看来是有话要问,冯溪薛本来想审,她之前还没过完瘾呢那好差事就给了姜新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