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得留个记号给秋叶,姜暄和上楼之前不动声色拿指甲刻了什么上去才放心,希望秋叶不要太着急,这做记号的地方的确隐蔽了些。
房内拓跋扈已经醒来,问她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睡得太熟了,只知道似乎有什么人来抢了银子还砸了店。”
她久在宫内也不晓得外面的人是怎样五花八门的,遇到这样的事只觉得是因为身处边境,多有匪徒之流,避开即可。
但拓跋扈这么问就不会是这种简单的情况,他对这种情况有些熟悉,隐约觉得像是什么人的做派。
姜暄和没过多久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觉得这事不简单?是你认识的人做的?”
通过看拓跋扈的神色,姜暄和很快就猜到了拓跋炎,“不是,他这么劳民伤财是为什么?那咱们还住不住了?”
拓跋扈不语,他也没有太多能实现的选择,所以决定权还是在姜暄和。
“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再想。”姜暄和决定先养精蓄锐,反正闹了这一场也没发现他们俩,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这异地的饮食姜暄和是一路习惯过来的,反而拓跋扈出人意料地吃不下去。
姜暄和都抹抹嘴收拾起来了,他那份还在面前没动几口。
起初姜暄和还以为是他身子不适,说应该先喝药的,这就要拿着药包去嘱咐厨房。
拓跋扈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叫住她,不情不愿吐出几个字,“我不大吃得惯,这味道有些重。”
“吃不惯?这不是你家乡的吃食么?”姜暄和不敢置信他这么说,那油炸的酱肉卷可是她特地闻到了香气才买回来的,就怕他没胃口呢。
想了想以为是拓跋扈有伤在身,需得在饮食上忌口,但问了他却不是这样,就是单纯的吃不惯。
“啊?你。。。。。。那我去给你要碗肉片粥,就放点盐巴那种。”她想来想去没说出什么来,实在不好对病人苛刻。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挑嘴让姜暄和一出门就憋不住笑,门都还没关严实。
拓跋扈在里面已经抓紧了被褥脸色憋得通红,实在不是他挑嘴,这浓油赤酱的东西他活到现在都少吃,口味这东西不是一时半刻能习惯的。
也不知姜暄和是怎么那么喜欢,难不成大周那边喜欢这样的饮食么?他去时也没觉得啊。
肉片粥吃完,姜暄和也从门口小二那拿了药来晾着,二人没察觉危险的迹象,暂且不担心追兵,便如昨日一般聊起来。
门外楼下大堂里,秋叶已经找到了柜台,如常问还有没有空房间,她环视一周,这里也被砸过,然而很快就修整好,不少人都在大堂里坐着,或等人或吃饭。
看着还好,不知这里会不会有她要找的东西。
掌柜指了上头,“就剩下天字的两间,一日二两,你看要不要。”
这要价真咂舌,但秋叶不愁没银子,她到处转悠了一圈,看着是在考虑,实际是在找某个可能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