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赶去后看见姜暄和直挺挺站在院子里,他便知道这是另有打算,暂时没有出去。
等到武夫拿着火把将拓跋珪所在的院子围起来,他才敢从哪房间里出来,十分跋扈地训话,发泄自己的怒气。
姜暄和知道他看见自己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院子里呢,不过没马上找自己兴师问罪,肯定是动起心机了。
“你们好样的,让你们守卫,你们是怎么守的?啊?把刺客守了一个七进七出?还好我有些身手,不然等你们给我收尸都是明天早上了。”
武夫们夜半虽然要守着,却不是所有人,他这么一喊把睡着的没睡着的都叫过来了,大半这些话无关痛痒,听着左不过就是孩子般发发脾气。
姜暄和知道真正的目的还是自己,他这么铺垫了半晌也算用心良苦,于是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你在这?你来做什么?”还真是拙劣的演技,不知道的以为他才看见呢。
姜暄和也配合他演,因为到现在还没看见云叔的信号,若是他因为什么被困住了自己也能给拖延时间。
“我来找拓跋扈,你以为跟你有关系?方才是看见刺客了,还以为。。。。。。”姜暄和故意上下打量他,果然惹得他怒火中烧,几步就冲过来。
但姜暄和岿然不动,她就不信这人刚吃了秦雪尧的亏就敢随便动手,秦雪尧那些药还有些是从自己这里出去的呢。
论起来都是拓跋扈给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姜暄和这幅坦然又得意的嘴脸他实在看不下去,不用想也知道跟秦雪尧有关系。
拓跋珪也不客气了,“贼喊捉贼,我看你就是那刺客,给我把她抓起来,我倒要好好审问夜半前来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姜暄和不屑地嗤声,“身为皇子就只会叫人?不是说自己身手尚可么?来啊,我看你怕不怕你们裘国自己的毒。”
不等拓跋珪红涨着脸说什么,姜暄和继续补充道,“是我忘了,皇子殿下才被刺客吓破了胆,这会儿功全散了是一点打斗不得,怪我怪我,你逃出生天已是把后半辈子的福祉都耗尽了,哪还敢跟人打架。”
就算拓跋珪喊人,也无人敢上。
拓跋扈迟迟不出来就是他们按兵不动的原因,毒药可不是谁中了都能安然无恙的。
要在小命和被处罚之间选,武夫们当然不介意拓跋珪更生气些,反正他也做不出什么要人命的事情来,不像姜暄和。
“你们愣住做什么?是不想活了?”真动手才是不想活了,他们只知道拓跋扈是闭关了,对他能不能安然无恙出来是一点消息和把握都没有,姜暄和跟白日那个放出银针的女子是一伙的,这谁敢对她出手。
无人可用也叫拓跋珪气得够呛,但他还没忘了刺客,既然这个动不了就找另一个,总不会走远了的。
姜暄和也想到这里了,她可不想丢了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你不是喊着由刺客,与我斗嘴有什么益处?不把人找出来后半夜哪睡得着?”
武夫们有些想笑,因为拓跋珪还真就是这样的人,但他们没敢笑,只是低着头不去看拓跋珪那狼狈的神色,堂堂一国皇子,简直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驴。
“好啊,若不是姜小姐提醒我还不记得,你们听见了?快去搜,那刺客定没走远,找到了不必来回话,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