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中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卧房的床上。
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姜暄和。
“暄和。。。。。。”姜中正声音苍凉中带了些疲倦,仿佛粗粝的石头一般,毫无生机,“你。。。。。。你大哥。。。。。。”
“爹,大哥。。。。。。大哥已经去了。”姜暄和说完,掏出帕子捂住自己的脸,嘤嘤哭了起来。
“老大啊!”这一声,宛如老鸦啼血,纵使姜中正是个人渣,爱子之心也不比寻常人少半分。
姜中正想到自己儿子丢是的脑袋,只觉心中悲痛的难以附加。
到底是谁才能有这样的能耐,越过他相府的层层把控,把自己儿子的头颅砍走?
姜中正疲惫的合上了眼睛。
到底是谁,这么恨自己。
姜中正想起姜辛宇出事之前跟自己的争执,心中也清明半分。
这。。。。。。难道是裘国人干的?
他睁开眼睛,一双锐利的鹰眸看向站在一边的拓跋翡玉。
想来,这应当是拓跋炎那厮,给自己的一个忠告吧。。。。。。
若是不好好替他办事,恐怕自己这颗脑袋也难保。
姜暄和察觉到了姜中正的目光,向前靠了靠,挡住了他看向拓跋翡玉的视线。
“爹,您还是要保管好自己的身体,大哥的事,还得您来定夺啊。。。。。。”
听到姜暄和这么说,姜中正心如刀绞。
是了,他还不能垮下。
他儿子的。。。。。。后事,还要他来操持。
姜中正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哀伤已经只剩下几分了。
“暄和,你是好孩子,忙前忙后的辛苦了,你去找你二哥来。。。。。。”姜中正拍着姜暄和的手,看向她的目光中,少见的带了几分慈和。
“家里纵着他这些年,现在、现在你大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该顶门立户,支撑起门楣来了。”
姜中正原本放任二儿子出去行商,也是想着跟他本身就对从政没什么想法,索性同他大哥一官一商,两人也好相互扶持。
但是现在老大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免不得要叫他回来做事了。
姜暄和点了点头。
姜新楣常年在外经商,虽说最近都呆在京城,但是却也经常不着家,因而今日没见着他,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现在想要把他找回来。。。。。。
姜暄和觉得有些难办。
“爹,您说害了大哥的人,会不会。。。。。。”姜暄和没说完,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也就是,爹你已经死了一个嫡子了,现在把另一个叫回来,是不是不安全。
“没事,你叫他回来就是。。。。。。”姜中正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姜中正现在基本已经认定了,姜辛宇的事跟裘国人脱不开干系。
他们还需要自己做事,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现在自己只剩下姜新楣这一个嫡子,虽说姜傅开也是儿子,但是姜中正始终不想将家业交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