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月影如钩。
昏黄烛火下,姜暄和身着薄衫,为慕容峥揉肩捶背。
“此案有你一份功劳,若不然朕还定不了江楠的罪。”慕容峥缓缓开口,提及白日里的案子。
阮平和江楠其实做得极为隐蔽。
料到二人身为朝廷命官,若无确凿罪证,不可轻易定罪,便借官府之手独善其身。就算慕容峥有所察觉,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那些账簿,算是帮了大忙。
“臣妾乃是皇上的人,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姜暄和声音如柔脂般温顺,灯影绰约,更衬得她娇媚动人。
“你今日在祁府可不是这样说的。”慕容峥扬眉。
“臣妾那是在几位大人面前这样说嘛,不然他们该觉得臣妾小家子气了,再向江大人一般,拿女子不涉朝政为由要皇上治臣妾的罪,岂不是让皇上为难。”姜暄和娇嗔道。
慕容峥轻笑一声,搂过姜暄和的腰肢。
再一眨眼,她已稳稳坐到了慕容峥的腿上。
“既然立了功,就该当受赏。说吧,想要什么?”
慕容峥笑盈盈看着姜暄和。
这般娇媚,与白日里在祁府时那副坚毅模样截然不同。
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下,慕容峥心头微颤。
“臣妾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姜暄和乖巧迎上慕容峥的目光。
“哦?”慕容峥饶有兴致。
“臣妾想要皇上开心。”姜暄和一脸真诚回答道。“这些日子皇上为了商税的案子日夜操劳,臣妾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虽说她这次是帮了慕容峥的忙,但风头太盛也并非好事。
况且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赢得慕容峥信任。
所以她要演,演得慕容峥以为她的娇媚、她的聪慧,皆是为了他。
“你这么会说话,朕都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了。”慕容峥笑着,那双眼睛却如钩般紧紧盯着姜暄和。
姜暄和也不畏惧,直直与他四目相对。
“臣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不信您摸一摸。”
说着,她抓起慕容峥的手,抚上她的胸口。
“你啊!”慕容峥无奈一笑。“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会讨朕的欢心。”
语罢,他拦腰抱起姜暄和,大步走向床榻。
“对了皇上,臣妾还有一事。”身子刚躺下,姜暄和便同慕容峥说道。
“怎么了?”
慕容峥低头自顾自脱衣裳。
“今日那账簿臣妾之所以能顺利交到皇上手中,春月功不可没。臣妾希望。。。。。。”姜暄和怯生生的,唯恐说错了话。
“吴家的案子,朕有放在心上。”
慕容峥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那臣妾便替春月谢过皇上了。”
姜暄和思绪万千。
经由此案,她算明白了。即便吴家沉冤得雪,姜相定也有法子全身而退。
复仇之路漫漫,但总归在往前走,便是好的。
回过神来,姜暄和伸手抱住了慕容峥。
。。。。。。
临近生辰,慕容峥和姜暄和回宫一事踏上行程。
在这之前,二人先要去趟灵修寺。
慕容峥母妃信佛,生前常去灵修寺参拜,传闻临终时曾嘱咐慕容峥,待她死后,要替她延续此事。
故而每年生辰之前,慕容峥都要前往灵修寺祷告。
“手要这样放,打直些。”
程府后花园的一块空地上,程行简正教姜新楣练武。
“休息一下吧。”
说罢,程行简走进亭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