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觉得,他有愧于国家给他的身份,有愧于老百姓的信任,有愧于他身而为人,有愧于他的良知。
我所受的教育和我的良心都在告诉我,看到犯罪的第一时间里,就是阻止,而不是任何其他事情。
如果你们要让我做其他事情,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的良心也不允许。”
说到最后,陈江平握着拳头举过头顶,像是在庄严宣誓一般。
所有人面面相觑,特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能说?
这么严重的一件事,竟然被他给圆回来了。
矿区污染的事情,真的可以跟正在犯罪相提并论吗?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治理污染拖延个一两天都不是什么大事,跟警察抓捕罪犯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这货就是用他的一番“花言巧语”,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了,一听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的事情哪个单位不会先开会讨论?
当然,文件上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开会,但大家都这么做,已经形成潜规则了。
你不这么做就是脱离组织,脱离党和人民。
但是,因为是潜规则,所以没办法放在明面上说。
大家也都知道,陈江平如果把这件事放在镇会议上讨论,百分百是通不过的。
不仅通不过还会打草惊蛇,让平安矿业提早做好应对的准备,到时候就有各种理由来阻止陈江平。
现在,陈江平属于一通乱拳,把平安矿业给打趴下了。
怎么办?
所有人又在继续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从道理上驳倒陈江平。
反倒是陈江平前方的郝安国,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正色道:“如果江平同志你真的找到了他们污染环境的证据,那确实可以先斩后奏。”
陈江平笑道:“他们污染环境的照片,我都拍下了,只是还没有洗出来,郝书记如果想看,我给您送一套过去。”
郝安国沉声道:“不用专门送给我,你送到镇上归档,由镇上报到县委。我们做事,要按照程序来。”
然后,郝安国也不再讨论封条的事了,径直地步入矿区内。
随后,他的一双锐利的鹰眼在环顾着四方,继续寻找着可以向陈江平发难的点。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刘伟杰等人,手持着正在装模作样的众人,沉声道:“他们在干什么?”
徐贺道:“他们看样子好像是在检查设备的老旧情况,是这样吗?江平同志。”
陷进,又是一个陷进。
陈江平默默地看了徐贺一眼,这家伙特么的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想让自己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