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清润的鹿眸,直直地盯向喻晋文。
前妻。
司哲眸光微闪,难怪看着此人这么熟悉。
他应该就是那天在生日宴上,劫持了他师父的衣服,混进餐厅,给南颂送生日礼物的那个——讨人厌的前夫吧。
“哦。”
司哲没答,反输出一句,“你就是前夫哥。”
喻晋文:“……”
“管谁叫哥呢。”
南颂适时走过来,轻拍了司哲后背一下,“我跟他没那么熟。”
又对喻晋文道:“不好意思,我家小孩有点自来熟。”
她目光淡淡,“喻先生刚才帮我挡了一下,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什么创伤。”
我家小孩?
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
喻晋文看着南颂无波无澜的眸子,再对比她对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的亲昵态度,只觉得心口堵得慌,目光微垂,“不用了,小伤而已。”
气氛一阵静默。
何照走过来,打破了微妙的尴尬气氛,“喻总,咱们该走了,再不出发时间要晚了。”
顾衡也适时提醒,“南总,我们也该走了。”
喻晋文吸了口烟,轻咳了一声。
何照立马会意,朝南颂堆起满脸笑意,“南总,您的车子被4s店拖走了,估计要修一段时间,不如上我们的车吧,正好顺路。”
南颂没有吭声。
顾衡眼观鼻、鼻观心,挤出一丝商业微笑,“多谢喻总和何助的美意,不过我们的车,来了。”
何照都顺着顾衡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警局门口竟然停了一辆强悍的装甲防弹越野车,嘴角都跟着抽了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喻晋文看着那辆车,眸光微闪,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衡一点没觉得过分,反倒很是后悔没有早点借一辆这样的车,否则别说鸡蛋西红柿鹅卵石了,就算是再坚硬的东西也砸不坏。
“车不错。”喻晋文赞了一句,然后道:“那就叨扰南总了。”
南颂:“?”
光天化日之下,喻晋文将掐灭的烟扔进垃圾桶,就这样堂堂正正、理直气壮、恬不知耻地上了车。
“……”
饶是何照,也被自家喻总这一举动搞懵了。
南颂皱了下眉,声音清寒,“谁让他上去的?”
眼看南颂要发火,何照忙道:“南总,我们家喻总被砸了脑袋,头脑不太清醒,您别跟他计较……反正,咱们都是去机场嘛,就顺、顺路,捎我们一段吧。”
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刚才还邀请人家上车呢,转头就求人家捎自己一段,打脸都没这么快的。
唉,老板任性,当助理的能怎么办呢?
就这样,喻晋文死乞白赖地上了南颂的车,怎么赶都不肯下去,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装甲防弹车以霸王之姿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车内很宽敞,顾衡和何照坐在后座上,前排座位,坐着喻晋文、司哲和南颂三人。
司哲夹在喻晋文和南颂中间,感觉有些微妙。
车厢很是沉默,半响喻晋文开口,打破沉寂。
他问司哲,“小孩,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