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海平从饭店离开之后,他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做事都提不起精神来。
脖子上仿佛压着千钧之力,走路都快抬不起头了。
但他认为是最近出差过于劳累,所以并没有多想,干脆交代了手头的事务之后,就开车回家休息了。
他有两个儿子,现在一个在上大学,一个在海外留学。
回到家的时候就只有老婆刘月梅在家等着。
“不是说今晚还有个饭局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时间才半点多,刘月梅有些诧异。
李海平摆了摆手:“别提了,今天身体不太爽利,推给小姚帮我去了。”
“不舒服?怎么刚出差回来就病了,要不去看看医生?”
妻子一脸担忧,李海平却无所谓:“老毛病了,估计是长期伏案养成的职业病罢了。”
但刘月梅还是不安心:“你可别大意,一点小病也可能拖出大事来,明天抽空还是去检查一下。”
知道妻子是关心自己,李海平也不坚持了。
换衣服的时候,刘月梅忽然看向了他的脖子:“哎,你这块玉是从哪儿来的?”
李海平这才注意到,无奈地笑了,把今天李潮生带他见杨枭的事情说了一通。
“你说那年轻人,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搞这些装神弄鬼的封建迷信?潮生也是,这么大人了,居然信起了这个,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他完全没把杨枭说的当回事,给刘月梅说的时候还有些气愤,说着就要把玉佩摘下来。
“瞧瞧,潮生是真被他蒙蔽了,居然告诉我这玩意儿能救我的命,你说可笑不?”
见状,刘月梅忽然动了心思,上前阻止了他。
“既然是潮生的一片好心,你还是戴着吧,反正也不碍事。”她把李海平的手按了回去:“我倒是觉得,潮生不像是随随便便就会被骗的人。”
李海平无奈地笑道:“老婆,你难道也信这些不成?那小子的套路我见多了,不就是危言耸听吓唬人,然后好借此骗钱罢了。”
他确实不相信杨枭,但老婆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老老实实把玉佩戴着了。
半夜,李海平是在梦里渴醒的。
他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爬起来的时候刘月梅在他身边睡得十分安稳。
而他头晕脑胀,下地的时候脚底板都轻飘飘的,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
从前他没有起夜的习惯,所以床边没有水杯,只能到楼下去倒。
但是他咕嘟咕嘟地灌下了一茶壶的水,还是觉得口渴难耐。
而且喝的水越多,他越是觉得口渴,到了后面,他感觉自己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焰一般,无比灼热。
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凶猛,他竟然硬生生把家里的矿泉水都喝光了。
“怎么这么热呢……”
李海平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打开了水龙头,自来水他也不嫌弃了。
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但那股燥热还是没能压下去,甚至侵入了骨子里,仿佛骨头缝子里都有火在烧。
不过他还保存着一点理智,知道不能再喝下去了,便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