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松手了啊!”
看到杨枭居然走了,秦绍康从地上一跃而起,连着按了好几次电梯按钮也没能让电梯停下。
林秀琴懊恼地一拍大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被电了一下就松手了……没事!反正房子咱们还住着,门锁也早就换了,他就算回去又能怎么样,还能私闯民宅不成!”
秦绍康啐了一口混着血的唾沫:“我姐也真是,吃里扒外!兰亭的房子怎么能不要呢?那可是一千多万啊,我还指望那套房子娶媳妇呢!”
“就是,雅雅这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她赚了钱也不替你考虑考虑。”
两个人全然把那套房子当成自己的了,对杨枭接连辱骂。
秦绍康看着少了的一颗牙,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不行,妈,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给我姐打电话,必须让她找杨枭修改离婚协议!”
“对啊,这个杨枭打了人还想就这么算了?绝对不可能!”林秀琴一脸坚定:“放心吧儿子,妈来安排,一定让杨枭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呵呵,那当然了。”
秦绍康阴测测地盯着杨枭家的房门:“别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混的,我一定让他跪着向我求饶!”
……
从公寓出来,杨枭第一时间去找了家酒店暂时住下,等待兰亭的房子空出来。
随后,他就直接包了一辆车,直奔云隐山。
云隐山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就在雾城下面的一座名为云隐镇的镇上。
说是小镇,但其实人很少,也就村子大小,对外也没什么知名度。
但是奇妙的是,若是有心之人便会发现,云隐镇从不知何时开始,人户一直就保持在八十八户。
多一户,就会有一户主动搬离;少一户,又会有人从外面搬进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而云隐山就在云隐镇后面的一座深山,上面的云隐观就是杨枭从小长大的地方了。
原本云隐观里还有四个人,除了他和师父之外,还有大师兄和师叔。
不过在杨枭十八岁那年,师叔和大师兄就陆续下山了,师父也在那年寿终正寝。
现在云隐观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此番重新回来,是因为他在双眼复明前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可师父不是已经死了么?
想不通,所以他必须回来一探究竟。
踏上山路,杨枭的脚程很快,没有和镇上的人打招呼,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云隐观门口。
原本以为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空无一人的道观,可没想到在道馆门口,居然坐着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最多不过五十岁。
杨枭都不用看他的面相便察觉其身上泼天的富贵之气。
再认真一看其面相:发际线高,额头饱满;耳垂肥厚且长,眼睛细长,鼻梁挺括,俨然一副大富贵之相。
这种面相的人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一方霸主。
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他脑袋上的命理立刻便显现了出来,杨枭当即眉头一皱。
“老爷,咱们真的要在这里等么?”
深山里气温低,跟在陈望山身边的老管家打了个喷嚏,苦哈哈地问道:“我和镇上人打听了,观里早就没人了,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陈望山一眼横过来,闷声道:“走什么走?真走了,我们就真的完蛋了!”
“那……要不您去山下车里等着,我们在这儿候着,人一回来您再上来就是了。”
“绝对不行!”陈望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是老爷子留下来的规矩,上云隐观来求人,就必须拿出一万分尊敬的姿态,不然……就等死吧!”
陈望山神色肃穆地看着面前这块写着“云隐观”三个大字的破烂牌匾,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老管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知道眼前这位绝不是在危言耸听。